锅……”
“管用!
怎么不管用?”
陈将军好不容易止住笑,用力抹了把笑出的眼泪花,重重一拍大腿,眼中精光四射,
“管它是追狐狸还是打鞑子!
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笑够了,陈将军猛地站起身,脸上那点戏谑瞬间被凝重和急迫取代。
高大的身躯在灯笼光影里投下一片沉沉的压迫感,脸上再无半分戏谑,只剩下一种择人而噬的凶悍和即将投入猎杀的亢奋
“杨叔父,我得走了!”
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劲儿,
“明远兄!
你继续盯着城里,能抠多少粮草是多少!
老子得立刻赶回海屯关!
这‘撵兔子’……啊不,这‘追狐狸’的法子,得跟牛犇那老小子好好合计合计!
挑人!
挑马!
老子要亲自给那群狗鞑子送上一份大礼!”
他动作麻利地抓起靠在石桌旁的破刀,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紧绷绷的杨大江的衣裳,去倒座房换上颜氏和周婆子凤儿忙活了半天烘干补好的盔甲。
他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几个亲兵也立刻起身,迅整理行装。
“丫头!”
陈将军大步走到院门口,又猛地停住,大步走到舒玉面前,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尽量与舒玉平视。
那张沾洗刷后显出几分俊朗,犹带战场硝烟痕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郑重意味的笑容。
他伸出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大手,想揉揉舒玉的脑袋,又怕自己手重,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声音低沉有力:
“好好在家待着!
等陈叔叔带兵,用你这‘追狐狸’的法子,把那帮狗鞑子彻底撵回老窝去!
打赢了这仗,给你记头功!
大大的头功!
说到做到!”
功?!
舒玉一听,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这功劳她可不敢要啊!
她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真诚(和求生欲):
“别别别!
陈叔叔!
真不用!
倒……倒也不必!
您……您只要多杀几个鞑子,让阿爹他们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
功劳什么的……给我和糯米加个鸡腿就好啦!”
她只想闷声大财(功德值),可不想站到风口浪尖!
陈将军一愣,随即又被她这实诚又逗趣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好!
好!
给糯米加鸡腿!
哈哈哈!
走了!”
他不再耽搁,大手一挥,招呼着那几个也休息得差不多的亲兵:
“都吃饱喝足了,该干点正事了!”
马蹄声再次在榆钱儿胡同响起,带着一股新的急迫和昂扬的斗志,迅远去。
陈将军前脚刚走,葡萄架下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如同等待已久的母豹子,“噌”
地一下闪了出来!
元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秋后算账”
的杀气,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精准地锁定了还站在葡萄架下的舒玉!
她柳眉倒竖,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
舒!
玉!”
舒玉浑身汗毛“唰”
地一下就立了起来!
糟糕!
乐极生悲!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阿娘是从哪个角落扑出来的,只觉眼前一花,一股熟悉的、带着皂角清香和“杀气”
的风就刮到了跟前!
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一个丝滑的转弯,避开了元娘的手。
“你给我站住!
躲?我看你今天往哪儿躲!
给我回屋!
今天不写满三张大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玉头皮瞬间麻!
刚才那点“献计”
的小得意瞬间被亲娘的“学业镇压”
碾得粉碎!
她出一声短促的哀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就想往杨老爹身后钻:
“阿爷救命!”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