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更多地放在宏观决策上。
当时他们报上来的方案,看到是顾鹏飞的公司,我有过疑虑,提出了不同看法。
但是他们向我汇报,这是经过公开招投标评选的结果,我就没有深究。”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在一些环节上,确实有欺上瞒下的行为。”
“当年,鹏飞公司中标后,他们没有立即要求鹏飞公司付款转账,而是将纺织厂经营权和剩余资产转交给了鹏飞公司后,鹏飞公司通过抵押贷款才付的款,这个决策过程,我就被他们蒙蔽了。”
“呵!”
徐勃看向顾明远,心中冷笑一声。
顾明远果然高明,选择了取舍却又不按常理出牌,他把时任常务副县长的张爱国和自己摘了出来,把具体执行者杨奇胜和范保国推了出去,同时又把自己的侄子的问题推出来摆到明面上。
杨奇胜,一个“死车”
,范保国,一个退休了的“小车”
,侄子顾鹏飞这个“弃车”
。
牺牲他们三个,足以平息大部分舆论,也足以让徐勃有一个可以交代的结果。
“哦?你的意思是杨奇胜和范保国跟你侄子顾鹏飞联合起来操作的这事?”
徐勃又拖长了音调问道:“顾主任的意思是,您当时是被蒙蔽了?”
话已至此,不管徐勃是不是真信了,顾明远都得顺着这个话茬,往下续……
“是的,”
顾明远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痛心疾的表情,“我识人不明,用人不察,这是我的责任!
作为当时的县委书记,我负主要领导责任!
徐书记,这件事,我愿意承担我该承担的责任。
我会向县委检讨,向市委市纪委递交书面检讨。”
他把“主要领导责任”
和“书面检讨”
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这是一种姿态,一种用“检讨”
来换取“免责”
的政治智慧。
徐勃看着顾明远,笑了。
笑容很淡,却让顾明远心头一阵紧张,这是这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