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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咱们替他们擦了多少屁股?这次该他们还人情了。”
命令一下,九个队员立刻准备。
检查枪、换弹夹、调夜视仪和信号屏蔽器,动作都很熟。
他们都明白今晚不只是炸个实验室那么简单——这是揭开一张大网的第一步。
这张网牵着高层、大公司、顶尖科学家,甚至可能涉及国家机密泄露。
一旦曝光,会出大事。
我走到角落,靠着墙坐下,闭眼休息。
深呼吸三次,吸气七秒,停四秒,再慢慢呼出。
用手按太阳穴,往两边推。
这是心理医生教的方法,能让大脑集中。
我练过上千次。
五年前,我加入“影部”
——国家反意识操控特别行动组。
经过基因筛选和神经改造后,我能通过气味、痕迹或环境震动,还原过去生的事,准到分钟。
这叫“感官回溯”
,是用来查隐形犯罪的关键能力。
但代价很大。
每次用都会伤大脑,轻的头痛失眠,重的失忆幻听,严重的流鼻血不止。
三个月前,为抓一个伪装成心理顾问的记忆操控者,我强行回溯了七十二小时监控,在背景噪音里找出一段加密指令。
任务成功了,但我三天睡不着,醒来枕头全是血。
但现在,我没有选择。
车队出时天还没亮。
六辆黑色装甲车离开基地,轮胎压着湿漉漉的路,出低沉的声音。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远去的城市,心里很平静。
电台里不断传来各小组报到声,李悦一直在,实时更新情况。
“k-7通风口扫描完成,两个守卫正在换岗,体温正常,没带致命武器。”
“v-3电力负荷升了12,可能在打包最后的数据。”
“x-9信号还没激活,但卫星现附近海域有艘无国籍货船停了过48小时,建议关注。”
我一一回应,语气平稳,心跳却快了。
这场战斗,从第一秒就不能错。
k-7基地藏在城西污水处理厂地下三层,表面是个废工业区,其实是“回声计划”
的中心。
入口伪装成检修通道,墙上刷着黄黑警示漆,门框上还有当年封条的碎片。
现在封条被人撕开了,边缘有新划痕,说明最近有人进出。
我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守卫换班。
两个穿工装的男人在门口抽烟聊天,第三个躲在拐角,手一直放在电击棍上,很警惕。
我趴在通风管道上面,戴上耳塞,闭眼动能力。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画面进脑子:两个工人提饭盒进来,刷两次卡才开门;第三人掐灭烟头,转身去热水间,走路拖沓,眼皮快合上了——明显很困。
这个细节让我马上决定:三分钟后,他会离开岗位去接水。
睁开眼,我对身边队员说:“两点方向,抽烟的那个,三分钟后会去接水。
趁他转身,破门。”
计划顺利。
破门锤砸门的瞬间,整条通道都在抖。
我们冲进去,主控室只有一个人值班,戴着耳机玩游戏。
他抬头看见我们,瞳孔一缩,刚要按警报,赵勇一步上前,手刀砍在他脖子上,他当场倒地,连叫都没叫出来。
李悦马上接入系统:“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九分钟,冷却系统开始泄压!”
我冲到控制台前,屏幕上跳出红字警告:“核心装置损毁倒计时:o8:59”
。
她快输入指令:“防火堰正在重构,给我三十秒。”
时间一秒一秒过。
我盯着倒计时,手心出汗,手套都湿了,手指微微抖。
第八分钟,屏幕突然变绿,警报停了。
“好了。”
她说,有点累,“自毁协议中断了,现在可以安全拆核心装置。”
我带技术员进底层反应堆室。
设备旧但保养好,金属反着光,像随时能启动。
我按手册操作,手动拧螺丝,扳手转动时出闷响。
最后一颗卸下后,我拔掉主电源插头。
“嗤——”
高压液体喷出来,蒸汽弥漫,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