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猛升,警报灯乱闪。
“不可逆损毁完成。”
技术员摘下面罩,肯定地说,“这地方再也动不了。”
我点头,准备走。
耳机里突然传来李悦的声音,有点不对劲:“陈昭,v-3已清空,赵勇正在撤离。
x-9信号闪了一次,持续o6秒,位置已锁定,资料已传国际刑警。”
“k-7任务结束。”
我下令,“收队。”
就在这时,她顿了一下,声音压低:“等等……底层还有信号。
检测到极低频脑波活动,频率4-7h,像深度昏迷,但大脑皮层还在规律工作。”
我心里一紧,立刻返回。
最下面有扇厚合金门,锁是生物识别,普通方法打不开。
我想起周雄死后从牙槽取出的微型接收器——那是他生前埋的秘密通讯装置。
我让技术员拆下来,接进信号模拟器,模仿原主人的神经信号。
十秒后,门“咔”
一声开了。
门后的景象让我停下脚步。
六个人躺在类似医疗舱的设备里,全身赤裸,身上连着几十根管子和电线,胸口起伏很小,几乎看不见。
墙上屏幕显示每个人的编号和进度条,其中一个已经97,名字栏写着:“-1”
。
“这是神经映射舱。”
李悦走近,声音抖,“他们在提取活人的记忆,准备移植到别人脑子里。”
我走到最近的舱边,打开盖子。
男人脸色苍白,嘴唇紫,手腕全是针眼,静脉塌陷。
我摸他手腕,脉搏很弱,但还在跳——他还活着。
“断电。”
我说,“全部切断连接,通知医疗组马上救人。”
“数据呢?”
她问,“要不要删?”
“不。”
我说,“全部拷贝。
日志、记录、参数设置,一个字都不能少。
这是证据,是这些人被夺走的人生证明。”
她马上接入主机开始复制。
我看了看房间,角落堆着几台报废设备,标签写着:“回声计划·第七阶段”
。
旁边柜子被撬开,里面有几张照片——不同年龄性别的人脸,每张背后都有代号和日期。
我拿起一张。
女人约三十岁,眼神空洞。
背面写着:“l-9,记忆清洗完成,待移植。”
胃里一阵恶心。
这不是研究,是人体改造。
他们把活人当容器,硬灌别人记忆,造出“假人格”
。
这些人原来是谁?有没有家人?有没有名字?还是说,在这里他们只是编号?
“这个项目没停。”
我低声说,“七年来,他们一直在做。”
李悦看着我,眼里有心疼:“幽灵说的是真的。”
我没说话。
那些被关着的身体,那些拼凑的记忆,还有幽灵最后的眼神——他不想活,只想让人知道真相。
他曾是最强特工,代号“幽灵”
,任务失败后被宣布死亡,其实是被抓去做实验。
他在死前传出坐标,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让这一切曝光。
二十分钟后,医疗组把六名幸存者送到秘密医院抢救。
我亲自监督硬盘封装,每块都贴防篡改封条,签上名字和时间。
赵勇的车也到了,他下车扶着车门喘气,脸色青,额头冒汗。
“腿怎么样?”
我问。
“还能走。”
他摆摆手,勉强笑,“v-3彻底瘫痪,通讯塔炸了,服务器全烧了。
没人漏网。”
李悦抱着箱子走来,神情平静,但眼里有光:“x-9位置交出去了,国际刑警两小时后抓人。
我们拿到的东西,够他们坐三十年牢。”
我看表,凌晨四点十七分。
天边有点亮,阳光从云缝里透出来,像黑暗中挤出的一点希望。
车队重新集合,我把密封箱搬上押运车,坐在后排角落。
窗外,k-7入口被炸塌了,烟往上冒,火在地下烧,像一场埋葬过去的仪式。
另外两个点也有好消息:v-3彻底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