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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声轻,却像钉子钉进墙,“他们看到的,是假动作。
真计划,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赵勇塞干扰器进背心,检查夜视仪带子。
推门出去,人没进夜色,像一滴水落进墨。
屋里只剩我和李悦。
她收设备,关终端,锁进铁柜,三道密码。
我撕草稿,点火。
火苗窜起,纸卷黑,灰打着旋飘上天花板。
火光映她脸,一闪,灭了。
她忽然问:“你觉得郑铭知道多少?”
我没答。
三个月前他调去系统监察组,走时拍我肩,说“小心数据有眼”
。
当时我以为是玩笑。
现在看,是警告。
“他知道的比我们多。”
我说,“但他没动,说明他也在等——等我们做出选择。”
她点头,没再问。
我按对讲机:“准备就绪。”
电流杂音里,赵勇的声音压得很低:“目标出现,东门那个,开始打电话。”
我看表:八点五十七。
三分钟后,警车引擎响了。
我走出后巷,脚步轻得像猫。
风还在吹,铁锈和机油味更重,像整座城在慢慢烂。
但我知道,真锈不在空气里,而在系统的血管里。
而我们,是唯一还没锈死的零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