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带干扰器,上对面楼顶,拍他们反应。”
“要是跟车呢?”
李悦眼神锐。
“那就让他们跟。”
我冷笑,“车里没人。
我从后门下车,绕回来。
他们追空车,说明盯的是动作,不是人。
要是不动,说明他们知道我们有反制——那更麻烦,他们知道的比我们想的多。”
她建了个假日志,标题“城东聚众斗殴案调度记录”
,传到治安科、巡警队、内勤办三台终端。
每份内容微调,但都显示我们在处理普通治安案:接警、出警、照片、笔录草稿,流程全,时间对,ip也伪造得像。
“他们查系统,看到的就是这个。”
她说。
“不够。”
我说,“要机动力量。”
赵勇皱眉:“特警一动就露馅。”
“不调人。”
我说,“以‘治安演练’名义,申请两辆巡逻车、四名外围警员待命。
不进核心区,不碰方案,只外围警戒。
指令口头传,不留记录。
真要支援,十分钟能到位。”
她在离线文档加一条:“应急响应预案——代号‘清道夫’,启动条件:夜巡组失联三十分钟,或收到特定密语。”
“谁批?”
赵勇问。
“我自己签。”
我说,“用旧模板,手写,不走系统。
签完烧掉。
灰混茶倒下水道,不留痕。”
她把预案存进加密盘,退出终端,拔电源。
屋里一下黑了,只剩应急灯泛微光,像墓地里的萤火。
她脸在暗处,半明半暗,手指无意识蹭着工具箱边。
“现在的问题是,谁信谁。”
赵勇靠墙,声低,“郑铭能伪造命令,我们怎么防自己人被忽悠?昨天老周接到‘上级指令’,差点接回备用电源。
要不是我拦得快,整个机房都暴露。”
我掏出sd卡,放桌上,金属壳在微光下泛冷。
“双人确认。”
我说,“关键决策,至少两人在场。
比如启动夜巡、调清道夫、改密语。
谁失联,以加密盘预设指令为准。”
“要是盘被抢了?”
李悦盯着我。
“三份一样,密钥分三段。”
我说,“我记第一段,赵勇第二段,你第三段。
少一段,卡就是废铁。
密钥每天变,算法写纸上,烧掉。”
她点头,在协议最后加一条:“决策机制——双人确认,密钥分持,极端情况用预设指令。”
我拿起对讲机,按通话键:“测试。”
赵勇那边响了。
他回:“收到。”
“密语。”
我问。
“夜巡开始。”
“风向东南。”
我回。
李悦看终端,信号正常,频段跳转成功。
她拔天线,重插,再测,通。
她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一扬。
“物理隔离有效。”
她说,“没法远程劫持。
他们监听再强,也进不来没联网的设备。”
我走到窗边,掀窗帘一角。
街对面楼顶有片暗,是赵勇待会要去的位置。
楼下警车停着,车灯泛冷光,像伏着的兽。
风灌进来,铁皮屋顶哗啦响。
“九点整,假撤离。”
我说,“我上车,亮灯,绕正门一圈。
李悦从地下走,换装。
赵勇上楼,带夜视仪和记录仪。”
“拍他们反应,就能知道他们掌握多少。”
赵勇检查干扰器电量。
“还能反向追踪。”
李悦说,“他们用通讯设备,哪怕短距对讲,也能抓频段特征。
我改过记录仪,能自动分析信号源方向和强度。”
我最后看一遍协议。
十六项,全离线执行,没一条靠官方系统。
每一步都断了被监听的路。
我们不是在斗某个部门,是在斗整个被渗透的体系。
“从现在起,我们不在系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