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试图用这最后一点所谓的“事实”
来扳回一局。
话音刚落地,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朝朝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既然侯爷如此在意户籍,那正好,今日便把哥哥的户籍从景安侯府迁出来吧。”
秦朝朝此话一出,宛若平地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户籍!
她竟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将秦朝阳的户籍从景安侯府迁出!
她怎么敢说?
要知道,独立门户,意味着分家。
在南楚,一般情况下,未婚子女是不能独立门户的。
除非女有相当的封号,男有爵位,或有相当的官职,还要有朝廷赐的宅子。
秦云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孽障怎么敢说!
他被炸得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
秦朝朝一字一顿的答道:
“我说,哥哥的户籍今日就从景安侯府里迁出来,独立门户!”
秦云桥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指着秦朝朝就骂:
”
你你这个孽障!
孽障!”
林氏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把柄,不等秦朝朝说话,尖声道:
“郡主慎言!
我朝律法明载,未婚男子若无爵位官职在身,岂能擅自迁籍独立?”
“大公子虽中解元,却尚未授官,就算授官,一个解元也只是不入流的小芝麻官,朝廷也不可能赐宅子!”
“您这般做法,岂不是公然违背律法,视朝廷法度为无物?”
她刻意拔高声音,让周围所有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得意,看秦朝朝如何收场。
秦朝朝还未开口,秦云桥猛地转向至始至终没说话的秦朝阳,
“朝阳!
你就任由你妹妹如此胡闹?你迁户籍?你能迁到哪去?莫非迁到郡主府?还不得令天下人都耻笑你!”
秦朝阳没有看暴跳如雷的秦云桥,也没有理会周围震惊的群众。
他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份明黄色的卷轴。
那卷轴的材质和颜色,让在场有见识的人心头都是一凛——那是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