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所有织网人都连在一起。
夕阳西下时,纪念馆的灯又亮了起来。
巷口的灯笼也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和纪念馆的灯光连成一片。
阿竹趴在展柜前,指着怀表对小宇说:“等竹子长起来,我们就把今天的事写进日记里,好不好?”
小宇点头:“还要画上周的雨巷,还有老槐树的样子。”
林念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忽然想起守护者说的“下一站”
。
她知道,属于她和小宇的旅程或许告一段落,但属于阿竹、属于下一个织网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些藏在竹叶里的约定,那些刻在时光里的牵连,会像窗前的竹种一样,在每一个愿意相信的人心里,生根、芽,长成参天的竹子。
晚风从竹海吹来,带着竹叶的清香,吹得纪念馆的灯笼轻轻晃动。
灯下,阿竹的笑声、小宇的絮语,还有林溪日记里的故事,都在时光里轻轻流淌,像一永远不会结束的歌——歌里唱着灯塔的光,麦田的风,老槐树的约定,还有那些握着竹叶的少年,在雨巷里、在竹林间、在时光的每一个角落,把永不熄灭的牵连,轻轻传递下去。
竹语星声:永不熄灭的牵连(润色合集)
新生篇:雨巷竹与少年行(再续)
竹种种下的第三日清晨,阿竹是被窗棂上的微光闹醒的。
天刚蒙蒙亮,纪念馆的竹窗还沾着晨露,她揉着眼睛爬起来,第一眼就往窗台外望——昨日埋下竹种的地方,竟冒出了三株嫩白的芽尖,芽尖裹着浅绿的鞘,像裹着三层薄纱,顶端还沾着颗晨露,在微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小宇哥哥!
竹种芽啦!”
阿竹鞋都没穿稳,就往小宇的房间跑。
小宇刚叠好被子,闻言趿着鞋就往窗边冲,连额前的碎都翘了起来。
林念端着刚煮好的竹叶茶走过来,看见两双凑在窗前的小脑袋,笑着把茶碗放在桌上:“别急,这竹种是守槐人用心意养的,长得快着呢。”
阿竹蹲在土坑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它会不会长到天上去呀?”
小宇蹲在她旁边,学着林念之前的样子,用指尖量了量芽尖的高度:“林念姐姐说,竹子长得再高,根也会扎在土里,就像我们不管走多远,都记得纪念馆的路。”
正说着,阿竹颈间的竹形吊坠突然亮了,淡淡的绿光落在竹芽上。
芽尖的晨露顺着鞘片滑下来,滴在泥土里,竟在土面上晕开一道浅绿的纹路——不是杂乱的痕迹,而是一片迷你的竹叶图案,叶尖朝着镇西的方向,像个小小的箭头。
“是路标!”
小宇眼睛一亮,“之前老槐树下的竹叶指的是槐树,这次竹芽的纹路,肯定是指新的地方!”
阿竹连忙摸出林溪的日记,翻到夹着守槐人竹叶的那页,果然看见页面边缘也泛着浅绿,和竹芽的纹路一模一样。
林念走过来,看着土面上的竹叶纹,轻声说:“镇西有座竹桥,是当年林溪常去的地方,或许线索在那里。”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竹编的小斗笠,递给两个孩子:“晨露重,戴上这个去。”
阿竹接过斗笠,帽檐上编着小小的竹叶纹,她连忙戴在头上,跟着小宇往镇西跑。
晨雾还没散,巷子里的灯笼刚灭,青石板路湿滑,两人踩着露水跑,斗笠上沾着的水珠滴下来,落在衣领里,凉丝丝的。
竹桥离镇子不远,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桥是用老竹搭的,桥身爬着青藤,桥栏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竹叶,有的已经模糊,有的还很清晰,像是不同年代的人刻下的。
桥下的溪水很清,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溪边的芦苇上沾着晨雾,像披了层白纱。
“竹芽的纹路指的就是这里吧?”
阿竹站在桥中央,环顾四周。
小宇绕着桥栏走了一圈,指尖摸着刻痕,忽然停在桥尾的一根竹柱旁——柱身上刻着一片完整的竹叶,叶心处有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嵌着个竹编的哨子,哨身上也刻着“织网人”
三个字。
小宇小心地把哨子取下来,哨子很轻,吹了一下,出清脆的“嘀嘀”
声,像竹叶在风里的轻响。
哨子刚响,溪边的芦苇突然晃动起来,一片翠绿的竹叶从芦苇丛里飘出来,落在阿竹的斗笠上。
阿竹拿起竹叶,现叶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是用针刻的,很细:“吹哨三声,桥底有信。”
她连忙把竹叶递给小宇,小宇对着桥底吹了三声哨子——第一声惊飞了溪边的蜻蜓,第二声引得水里的小鱼探出头,第三声刚落,桥底传来“嗒”
的一声轻响,一个牛皮纸包从桥缝里掉了下来,落在水面的芦苇叶上。
小宇趴在桥边,伸手把纸包捞上来,纸包外面裹着防水的油纸,里面是一封折叠的信纸,还有一块竹牌。
阿竹凑过来,两人坐在桥边的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