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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敲了敲拐杖,地上的路开始变清晰,“其实是因为没勇气承认‘我选这条路,就算错了也认’。”
他指着条被荆棘覆盖的路,“那条路能到山顶,山顶上有棵‘答案树’,能帮迷路的人找到答案,可十年没人敢走,因为第一个走的人被荆棘划破了手,就大喊‘这条路不对’。”
老人的拐杖往那条路指了指,荆棘突然往两边退,露出底下的石阶,石阶上刻着“我愿意试”
。
星尘裁缝的本心指南针突然指向山顶,他把背包里的“勇气膏”
分给大家——那是用坚持草的汁、不怕疼的泪和不后悔的决心熬的,抹在身上,就不怕荆棘了。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石阶两侧织出防护网,网住了可能落下的石头;小男孩的彗星剪刀走在前面,剪断还在冒头的荆棘;星尘裁缝举着倾听烛,烛火越来越亮,照得雾都往后退。
他们爬到山顶,雾突然散了,答案树就长在山顶中央,树叶都是问号形状,果实却是感叹号。
每个果实里都藏着个答案:想找水源的旅人,果实里写着“地下河的水需要挖三尺”
;想找村庄的商人,果实里写着“废弃驿站的井里有船”
;想找出口的小孩,果实里画着条跟着萤火虫走的路。
答案树顶端坐着个穿雾做的衣服的精灵,他是“答案守护者”
,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书里记着所有迷路的故事。
“其实答案从来都在,”
精灵把书翻开,里面的每个故事后面都有个括号,括号里是正确的路,“只是人们总在等别人说‘这条路对’,才敢迈出脚。”
小女孩摘下个感叹号果实,果实里飘出张地图,是迷茫森林的全图,每条路都标着“可能对”
“可以试”
“也许行”
。
“原来没有绝对对的路啊。”
小女孩的话刚落音,答案树的叶子突然沙沙作响,问号形状的叶片边缘冒出了小小的箭头,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指着看似无路的悬崖——原来所谓的“正确”
,本就是跟着心走的方向。
那个找水源的旅人按果实里的提示挖开地下河,河水涌出来时,他突然明白:“原来不是找不到水,是没勇气往下挖啊。”
他们顺着答案树指引的路下山,现森林里的假路标都倒了,真方向在地上长出了会光的草。
想找村庄的商人撑着井里的船出时,船舷上突然多了行字:“绕远路时看到的风景,也是礼物啊”
;想找出口的小孩跟着萤火虫走,萤火虫停在朵蘑菇上,蘑菇伞上写着:“跟着光走,就不会错”
。
连星虫的金线在森林口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等待港’吗?那里的故事都在码头坐着呢。”
小男孩摸了摸彗星剪刀,刀刃上沾着森林的露水,笑了:“等待的故事,心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人吧?”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港口的灯塔上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
。
等待港的码头是用“望夫石”
铺的,每个石阶上都刻着日期,有的是“第三年”
,有的是“第五个春天”
,有的是“第一千个月亮”
。
码头上停着无数艘没挂帆的船,船身上写着“等信来”
“等船靠岸”
“等一句再见”
,桅杆上拴着的风筝,线都拖在水里,像没人收的思念。
“这里的等待,都长着翅膀呢。”
星尘裁缝的倾听烛火苗在风里晃,照见码头尽头的老灯塔,灯塔里亮着盏昏黄的灯,灯芯是用“不熄的牵挂”
做的。
守塔人是个白苍苍的老婆婆,她每天都往海里扔个漂流瓶,瓶子里装着晒干的花瓣,那是她年轻时和爱人约定的信号——“看到带花瓣的瓶子,就知道我在等你”
。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飞向最近的一艘船,船上刻着“等归人”
,甲板上摆着个褪色的布偶,是个小女孩的玩具。
针线缠着布偶转了圈,布偶突然眨了眨眼,吐出个藏在肚子里的纸条:“爸爸说,捕到最大的鱼就回家”
。
纸条上的字迹被海水泡得皱,却能看出写的时候很用力,像在给承诺加重。
他们沿着码头往前走,每艘船都藏着个等待的故事。
有艘“等道歉”
的船,船舱里堆着没拆的信,信封上的邮票都黄了——是对吵架的朋友,一个在等对方先开口,一个在等对方消气,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都压在了箱底;有艘“等原谅”
的船,桅杆上挂着件破了的外套,是个儿子年轻时离家时穿的,父亲每天都把外套熨平,却从没说过“回来吧”
;还有艘“等自己”
的船,船帆上画着个模糊的笑脸,是个想成为画家的姑娘,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