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我的眼睛。
我蹲下身,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金属面板上。
那是一根不到 0.1 毫米的尼龙纤维,被巧妙地卡在按钮的缝隙里,只有在特定的角度下才会反射出幽光。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熟悉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是它。”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和三年前那桩误判案的密室里发现的纤维,磨损模式完全一致!”
那是一起完美得令人发指的密室杀人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无辜者,而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现场一根同样微小的尼龙纤维。
它成了我父亲法医生涯中最大的疑点,也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疏桐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
我没有迟疑,将右手伸到嘴边,用虎口的牙齿狠狠咬破指尖。
鲜血涌出,带着一股铁锈味。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滴滚烫的血液涂抹在那根几乎看不见的纤维上。
奇迹发生了。
没有任何警报声,电梯的显示屏没有亮起,但我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轿厢在无声地启动。
数字面板一片漆黑,它没有显示任何楼层,只是以一种恒定的速度向上攀升,仿佛一个被唤醒的幽灵,正带着我们前往一个不属于常规楼层的隐秘空间。
电梯停下的瞬间,门无声地滑开,外面不是走廊,而是一堵冰冷的金属墙,墙的正中央,是一个复杂的声纹锁。
十七层。我们到了。
我上前一步,将刚才流血的指尖按在声纹锁的感应区。
锁芯内的指示灯没有变绿,反而亮起了诡异的红色,并开始飞速地逆向旋转,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嗡鸣,像是在执行某种清除程序。
它识别了我的血液,但启动的是防御机制。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际,林疏桐突然走上前。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把锁,而是用一种近乎决绝的眼神盯着虚空。
然后,她猛地扯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
月光透过远处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在她的锁骨下方,一个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那是一个克莱因瓶的形状,扭曲而诡异,仿佛一个永恒的悖论被烙印在了她的身体上。
“我母亲的笔记里记载过这种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它的核心不是识别,而是同调。磷光终止码需要活体声纹的共振才能激活。”
话音未落,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那个克莱因瓶疤痕的最底部!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
刀锋没入皮肉,但流出的并非红色,而是一种带着幽蓝光泽的血液,仿佛液化的星辰。
她咬着牙,用力挤压伤口,那蓝色的血液在锁孔的感应器上汇聚,没有滴落,反而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燃烧着蓝色磷火的漩涡。
“咔哒。”
门开了。
门后的景象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局长办公室,而是一个巨大的、绝对零度下的空间。
整个房间的地面,是一整块望不到边的液氮冷却量子显示屏,无数幽蓝色的数据流在脚下如深海暗流般涌动。
房间中央的空气扭曲着,一本陈旧的笔记本正悬浮在那里,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
那是父亲的法医笔记!我绝不会认错。
我踉跄着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数据流上。
当我靠近那本笔记时,上面的字迹清晰地浮现出来。
笔迹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但其中几个关键的签名,那微小的顿笔和回钩,那只有在超高倍显微镜下才能分辨的个人特征……是我的!
“陈警监……”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用我的微痕特征,伪造了父亲的手写笔迹!”
我明白了。
在我进入警校后,我所有的体征数据,包括笔迹的微痕特征,都被记录在案。
陈警监,那个一直视我父亲为竞争对手的男人,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我的数据,制造了这本天衣无缝的伪证!
我的目光扫向房间的边缘,脚下的量子显示屏与墙壁的连接处,有一层薄薄的凝雾。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震惊中依然保持着法医的本能——这是温差导致的,至少 3c的温差。
这个房间的冷却系统存在一个微小的漏洞,一个不完美的点。
“沈墨,上面!”
林疏桐的声音将我从愤怒和震惊中唤醒。
她举起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分光仪,正对着布满复杂线路的天花板。
仪器的屏幕上,一条刺眼的红色波形正在剧烈跳动。
“这个声纹网络的主频……和你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