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红色丝线悬在半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市地图展现在我面前。
第十七层,局长所在的楼层。
我的 gut 一阵紧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必须行动了。
夜晚的警察局就像一座冷清寂静的坟墓。
电梯上升时,我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都可能是线索。
一缕尼龙纤维的反光吸引了我的目光,它卡在金属衬里上。
一根 0.1 毫米的纤维。
和三年前那起被大家认为毫无头绪的案件中的纤维,编织方式和磨损痕迹一模一样。
这绝非巧合。
我狠狠地咬住嘴唇,嘴里满是铁锈味。
血滴了下来。
我把血抹在电梯控制按钮上。
局长办公室的门就像一座堡垒。
我的血触发了它,但结果却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锁似乎……反转了,它的安保设计是为了防范我。
林疏桐动作敏捷而凶狠。
布料被撕开,克莱因瓶伤疤露了出来——那是一道参差不齐、不可思议的伤口。
一把手术刀闪过。
我惊呆了。
这种牺牲,这种绝望。
她蓝色的血液——我看着它流到门上,接着发出嘶嘶声,一道刺眼的光闪过。
一个“磷火漩涡”出现了。
门嘶嘶作响地打开了。
首先袭来的是寒意。
液氮的寒意。
整个楼层是一个量子显示屏,一块巨大而陌生的屏幕。
在正中央,悬浮着我父亲的笔记。
一股崇敬之情,夹杂着一种恶心的恐惧,涌上心头。
接着,真相如同一记重拳击中了我的 gut。
笔迹完美无瑕。
太完美了。
是我自己的微观痕迹特征构成了这些字母。
“陈警监”。
我的敌人竟然是我深爱的人的模样。
屏幕边缘的冷凝水,有 3 摄氏度的温差——即使在这疯狂的情境中,也只有我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林疏桐没有闲着。
她把光谱仪对准天花板。
仪器嗡嗡作响。
有了连接,和我脖子上的某个东西有了关联。
这一令人不寒而栗的确认表明,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接着,是那个瓶子。
一小瓶磷化物药剂,放在局长的桌子里。
标签上的日期——她母亲去世的日子。
痛苦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很快被坚定的神情所取代。
瓶子底部是局长的警员证。
他是最终的背叛者吗?
我别无选择。
一块克莱因瓶碎片——这是唯一的办法。
注射的时候,我有一种投降和终结的感觉。
世界扭曲、变换。
然后,我看到了他。
一个幻影,我父亲的幽灵出现在局长椅子的阴影里。
接着,传来一声破裂声,一声碎裂声,打破了寂静。
我转过身。
是林疏桐。
她的左手——正在结晶,像冰一样,但几何形状十分精确,皮肤变得半透明。
在结晶的肉里刻着一系列数字。
一个 0.1 毫米的纤维序列号。
那幅由我的血液构成的冰冷星图,在死寂的空气中稳定地悬浮着,每一个光点都像一枚钉子,将我的目光牢牢钉在原地。
它没有名字,没有星座的划分,只有一个清晰得令人不寒而栗的指向——市警局大楼,第十七层。
那是整栋大楼的最高层,局长办公室的所在地。
一个我只在档案照片里见过的地方,一个象征着本市最高执法权力的心脏。
“走。”林疏桐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我们几乎是奔跑着冲出这片废墟,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警局大楼在午夜的城市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每一扇窗户都像是它紧闭的眼睛。
我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面的员工通道潜入。
深夜的警局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被无限放大,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电梯间里,金属门反射着我们苍白而紧绷的脸。
我下意识地扫过电梯按钮,那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最下方的紧急按钮边缘,一个微弱的反光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