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刻痕的振动频率,完全相同!”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后颈,那里有一个我从小就有的、无法解释的条形码状刻痕。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胎记,此刻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不仅是棋子,我本身就是一把钥匙,一把连接着某个巨大网络的钥匙。
林疏桐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个空旷的房间,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张唯一的办公桌上。
她冲过去拉开抽屉,里面只有半瓶装着浑浊液体的药剂。
瓶身的标签已经泛黄,但上面的日期清晰可见——正是她母亲被灭口的那一天。
药剂的化学名称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磷化物。
我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之前在废墟中捡到的、克莱因瓶模型的玻璃碎片。
它的边缘锋利无比。
我用它小心翼翼地划开药剂瓶的蜡封。
就在瓶口被划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林疏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的眼睛正直视着那瓶药剂,她那冰蓝色的虹膜,此刻正与药剂的瓶口连接在一起,仿佛在进行着某种信息交换。
“这是……终止剂……”她喘息着,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了然,“能切断整个意识网络的……终极终止剂!”
我的目光落到瓶底,那里用激光刻着一串小小的数字——现任局长的警员编号。
真相仿佛就在眼前。
我夺过药剂,没有任何犹豫,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臂,将那冰冷的液体猛地推入血管。
世界在我眼前开始瓦解。
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脚下的量子数据流变得狂暴,天花板上的声纹网络发出尖锐的哀鸣。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
在房间最深处,那张象征权力的局长座椅的阴影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浮现。
他穿着我记忆中那件白色的法医制服,面容和蔼,正用一种悲伤而欣慰的眼神看着我——是我的父亲。
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相?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转向身边的林疏桐,想告诉她我看到了什么。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比父亲的幻影更加令我恐惧的一幕。
林疏桐的左手,正从指尖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晶体化。
皮肤变得像钻石般透明,露出内里的组织。
不,那不是血肉组织,而是一种精密的、闪烁着幽光的纤维结构。
在她的手腕内侧,随着晶体化的蔓延,一行细微到极致的编码,一个 0.1 的纤维序列号,正从半透明的皮肉下,缓缓地显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