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走?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孙玉国让你们来栽赃陷害的?”
“病人”被林婉儿的气势吓到,立刻招了:“是……是孙老板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能让张药师名声扫地,就给我们钱!巴豆也是他给的,让我们偷偷加在药渣里……”
这话一出,药铺里的村民都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孙玉国和刘二狗。“太过分了!为了赚钱,居然用这种阴招!”“我们再也不去回春堂买药了!”刘二狗见事情败露,想趁机溜走,却被村民们拦住,最后被扭送到了官府。
张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既愤怒又庆幸。愤怒的是孙玉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庆幸的是有林婉儿帮忙,识破了这场阴谋。他转头看向林婉儿,真诚地说:“林姑娘,这次又多亏了你。”林婉儿微微一笑:“举手之劳,我只是不想让好医生被冤枉,好药材被糟蹋。”
此时,王雪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过来,递给张阳:“哥,这是你之前说的,用大腹皮加麦冬煮的药,你喝碗歇歇吧。”张阳接过药碗,温热的药汁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看着药铺里忙碌的妻子、懂事的妹妹,还有身边正直的林婉儿,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足够的大腹皮,治好所有村民的病,不让孙玉国的阴谋得逞。
接连几日晴好,清溪镇的石板路终于干透,阳光透过老榕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百草堂里,张阳正指导王雪分拣新到的大腹皮——淡棕色的大腹毛被装在竹簸箕里,风吹过便轻轻扬起,带壳的大腹皮则单独放在木盒中,标签上清晰写着“阴虚者慎用”。
“哥,钱老板这次送来的大腹皮,比上次的还好呢。”王雪拿起一缕大腹毛,对着阳光看,绒毛细腻有光泽,“他还按你说的,把大腹毛和带壳的分了类,说以后都这么装,方便咱们抓药。”
张阳笑着点头,想起三日前钱多多赶着马车送药来的模样——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绸缎衫,手里捧着账本,脸上满是歉意:“张药师,之前孙玉国囤药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了委屈。这是新到的大腹皮,都是海南刚采收的新货,我按成本价给你,就当赔个不是。”
原来,孙玉国因栽赃陷害和囤药抬价被官府处罚后,回春堂就关了门,钱多多没了顾虑,立刻联系海南的药农,加急调了一批大腹皮过来。张阳看着满箱的药材,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几日,他按村民的体质调整药方:给阴虚的老人加麦冬、玉竹,中和大腹皮的辛散之气;给气虚的妇人配黄芪、党参,补气利水两不误;连孩童都能用少量大腹皮配炒麦芽,既消胀又不伤脾胃。没过多久,镇上的怪症就彻底好了,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连巷口的茶馆都挤满了喝茶聊天的人。
这天午后,张阳正在药铺里教王雪辨认大腹皮的品质,就见一群村民抬着块匾额走了进来,匾额上“仁心济世”四个大字漆得鲜亮,边缘还雕着缠枝莲纹。为首的李伯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村民们凑钱买的新茶,脸上满是笑容:“张药师,这匾额是咱们全镇人的心意,谢谢你用大腹皮治好了我们的病,还不赚黑心钱,你是咱清溪的好大夫!”
张娜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来,递给村民们,笑着说:“这大腹皮刚开始没人在意,谁能想到它竟成了救急的好药。”张阳接过匾额,心里暖暖的:“其实治病的不只是大腹皮,是大家信任我,才愿意按方服药。药材无贵贱,对症就是好药,守好药德,才对得起这身药师衣。”
站在一旁的林婉儿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悄悄退到门外,手抚上腰间的短剑——自从来了清溪镇,她为了保护张阳,几乎时刻握着剑,如今风波平息,村民安康,她也该放心了。张阳瞥见她的动作,快步走过去:“林姑娘,不留下来喝杯茶吗?”
林婉儿回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不了,我还有事要去别处。不过你放心,以后若有需要,我还会来帮你。”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张阳,“这是我祖辈留下的《岭南药材记》,里面有大腹皮的炮制方法和配伍诀窍,或许对你有用。”
张阳接过书册,封面已经有些磨损,却透着淡淡的药香,他知道这是珍贵的医书,连忙道谢。林婉儿摆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青布劲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夕阳西下时,张阳把匾额挂在百草堂的正墙上,又让王雪把《岭南药材记》里关于大腹皮的内容抄录下来,贴在药斗旁。王雪一边抄,一边问:“哥,以后咱们还要多收些大腹皮吗?”
张阳看着窗外的晚霞,目光温和:“当然要收,说不定哪天它又能派上用场。不过更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今天的事,不管以后遇到什么药材,都要仔细辨认、对症使用,不辜负患者的信任。”
王雪重重点头,手里的笔写得更认真了。药铺里,一缕缕大腹皮的清香飘在空气中,与茶香味、墨香味混在一起,温馨而安宁。张阳知道,这不起眼的大腹皮,不仅解了清溪的厄,更让他明白了医者的初心——守好药德,用好每一味药,才能不负医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