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雪正焦急地守在门口。自从王宁离开后,麻风病患者越来越多,有些村民甚至开始收拾行李,准备逃离镇子。药铺后院,几位病情严重的患者正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皮肤溃烂加剧,身上的恶臭让靠近的人忍不住作呕。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王雪望着远处的山路,眼中满是担忧。张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王宁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定睛一看,正是王宁三人策马疾驰而来。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王雪欢呼着跑向药铺门口。王宁翻身下马,顾不上休息,将装有大风子种子的布袋递给张阳药师:“快,按黑袍人给的秘法炮制!”张阳药师将大风子种子铺在药房的青石板上,火塘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紧皱的眉头。黑袍人留下的铜片在案头泛着冷光,上面古怪的符文让他反复比对古籍。王宁手持竹夹,将烘干的种子小心翼翼地送入陶臼,随着石杵的起落,棕褐色的粉末渐渐溢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辛辣刺鼻的气息。
“小心!”张阳药师突然抓住王宁的手腕,“古籍记载大风子需用米泔水浸泡七日,去其毒性,黑袍人的秘法虽精简流程,但这一步绝不能省。”他舀起一瓢米泔水,将种子尽数浸没,水面上顿时浮起一层暗褐色的油膜。
药铺外突然传来骚动,林婉儿手持长剑挡在门前。只见孙玉国带着十几个村民气势汹汹地闯来,刘二狗躲在人群后,脸上还贴着膏药。“王宁!你竟敢用毒药害人!”孙玉国举着一张告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大风子剧毒,误食者死”几个大字,“这些乡亲们都听说了,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宁擦了擦手上的药粉,从药房取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孙老板,大风子虽有毒性,但《本草纲目》早有记载,外用可治恶疮疥癣。我们此番寻药,正是为了救百姓性命。”他翻开书页,手指点在记载大风子的段落,墨迹已被岁月晕染。
人群中一位老者颤巍巍地站出来:“王堂主,我那儿子染了麻风病,整日疼得死去活来。您这药……真能救人?”还未等王宁开口,孙玉国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陶罐,罐口飘出刺鼻的腐臭味:“大伙闻闻!这是城西李寡妇家的孩子,用了百草堂的药,浑身溃烂发臭!”
围观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咒骂声此起彼伏。王宁脸色骤变,抢过陶罐仔细查看——罐中泡着的黑色药膏确实掺有大风子粉末,却明显未经炮制,浓重的毒性气息让他瞬间明白:“这根本不是我们百草堂的药!大风子必须经过米泔水浸泡、文火焙干等七道工序,这罐药膏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孙玉国冷笑一声:“空口无凭!除非你当场证明这药无毒!”他话音刚落,人群突然让出一条路,只见张娜搀扶着一位面色蜡黄的少年走来。少年手臂上布满紫黑色斑块,溃烂处还在渗血,正是那位染了麻风病的老者之子。
“王宁,让我试试吧。”少年咬着牙,眼神却透着坚定,“与其等死,不如信王堂主一次。”王宁的手微微颤抖,转头看向张阳药师。老药师深吸一口气,从药柜中取出一小瓶新制的大风子药膏:“这是按秘法炮制的,毒性已去十之八九,但仍需谨慎使用。”
林婉儿突然拦在王宁身前,夺过药膏:“我先试!”她卷起衣袖,将药膏涂在手臂内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手臂上,时间仿佛凝固。一刻钟后,林婉儿的皮肤只是微微泛红,并无溃烂迹象。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孙玉国脸色铁青,突然指着王宁大喊:“他和这女人串通一气!大伙别信!”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喝:“孙玉国,你还要狡辩到何时!”药材商人钱多多骑着快马闯入,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伙计。他翻身下马,将一卷账本甩在地上:“刘二狗三天前在我这儿买了十斤未炮制的大风子,说要给‘急需用药的人家’!”
刘二狗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板饶命!是孙老板让我……”孙玉国脸色骤变,一脚踹向刘二狗,转身想逃。林婉儿身形一闪,长剑横在他胸前:“想走?”
“且慢!”王宁抬手制止,走到孙玉国面前,“孙老板,我念你也是为药铺生计,但医者仁心,岂能草菅人命?”他从怀中掏出那个刻着符文的铜片,“这是大风子的炮制秘法,我可与你共享。若你愿意,我们两药铺可一同研制解药。”
孙玉国呆立当场,看着王宁诚恳的眼神,突然捂脸痛哭:“王堂主,我……我也是被生意逼急了……”人群中响起一片唏嘘。王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众人说:“乡亲们,明日正午,我们将免费为麻风病患者施药。但大风子性烈,用药后需避风静养七日,切不可疏忽。”
第二日,百草堂门前排起了长队。王宁和张阳药师亲自为患者涂抹药膏,张娜和王雪则在一旁分发熬好的清热解毒汤药。林婉儿手持长剑站在高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当药膏涂抹在第一位患者溃烂的皮肤上时,原本红肿的伤口竟奇迹般地停止渗血,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然而,就在施药进行到一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