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后院突然传来惊呼。王宁心头一紧,快步跑去,只见那位自愿试药的少年正蜷缩在地上,全身抽搐,脸色发紫。张阳药师颤抖着双手为他把脉,冷汗顺着额头滚落:“这……这是中毒症状!可明明是按秘法炮制的药膏……”
孙玉国突然挤进人群,看着少年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王宁!你不是说药无毒吗?”人群再次陷入恐慌,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王宁蹲下身,仔细查看少年的症状,突然发现他嘴角残留着黑色的药渣。他猛地转头,看向药柜——原本存放大风子药膏的瓷瓶不知何时被调换,新换的瓶子里装着的,分明是未经炮制的剧毒药膏!
“有人调包!”王宁霍然起身,目光如炬,“林婉儿,封锁药铺!张阳药师,快准备解药!孙老板,还请你协助安抚乡亲们。”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却难掩眼中的愤怒与焦急。
林婉儿长剑出鞘,几个闪身便将药铺前后门守住。王宁在药房内仔细搜寻线索,却发现除了被调换的药瓶,再无其他痕迹。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黑袍人再次现身,他看了眼地上痛苦挣扎的少年,又扫过面色苍白的孙玉国,沉声道:“当年我因一时疏忽酿成大祸,这些年暗中观察各地药铺,发现有人利用大风子的毒性牟利。”
黑袍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阳药师:“这是解药,可解大风子之毒。”接着他转向王宁,“你可知为何有人三番五次阻拦?南洋有个神秘组织,一直在收集大风子制作毒药,他们不愿看到这药材用于救人。”
王宁心头一震:“前辈的意思是……”
“孙玉国背后之人,正是这个组织的爪牙。”黑袍人目光如刀,直刺孙玉国,“他们许诺助他垄断药行,条件是破坏所有用大风子治病的尝试。”
孙玉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毒贩,我只是想让药铺活下去……”
黑袍人不再理会孙玉国,而是将一张泛黄的地图交给王宁:“这是他们的一处据点,若想彻底根除祸患,就去毁掉他们的毒药工坊。”
林婉儿握紧长剑:“王宁,我陪你去!”张阳药师也站了出来:“算我一个,不能让这些人再害人!”
夜幕降临,王宁、林婉儿和张阳药师带着几名武艺高强的村民,趁着夜色摸到了地图所示的山谷。远远望去,山谷中灯火通明,数十个壮汉正在搬运大风子,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毒气。
“动手!”林婉儿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山谷。一场激烈的搏斗展开,林婉儿长剑挥舞,寒光闪烁,几个毒贩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击倒在地。王宁和张阳药师则带着村民直奔毒药工坊,将制作毒药的器具尽数捣毁,又放了一把火,熊熊烈火瞬间将工坊吞噬。
经过一番激战,毒贩们死伤惨重,剩余的纷纷跪地求饶。王宁从一个头目身上搜出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与各地药铺勾结的证据。
回到百草堂,王宁将账本公之于众,真相终于大白。孙玉国痛哭流涕,在众人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王宁念其尚有悔意,便让他留在百草堂,跟着张阳药师学习正统医术,将功赎罪。
在黑袍人的指导下,王宁等人不仅彻底治愈了百草镇的麻风病患者,还将大风子的炮制秘法和正确用法写成医书,传遍各地。此后,百草堂与孙玉国的药铺合并,成为当地最大的医馆,悬壶济世,声名远扬。
黑袍人在教会众人医术之后,便悄然离去。临走前,他只留下一句话:“医者,当以仁心为本。”这句话,也成为了新百草堂的信条,代代相传。多年后,当人们再次提起那场麻风病疫情,总会想起百草堂的医者们不畏艰险、救死扶伤的故事,以及大风子这味神奇的药材。而那个关于药毒之争、关于救赎与原谅的故事,也成为了百草镇一段不朽的传奇,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