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晨光再次照亮小镇时,百草堂门口排起了长队。王宁站在药柜前,手持戥子仔细称量药材,每一味都精准到分毫。张娜在一旁熬制汤药,药香混着蒸汽弥漫整个药铺。“这副药里有相思子根、甘草、金银花...”她一边搅拌药罐,一边对前来取药的村民叮嘱,“切记,三日一服,不可间断。”
王雪穿梭在人群中,给老人们递上写着服药注意事项的纸条,羊角辫上的红头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阿婆,这相思子外用能治疮毒,但千万不能吃进肚子里哦!”她的笑容温暖,如春日暖阳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
林婉儿则站在药铺门口,警惕地扫视四周。经过这场风波,她更加明白守护百草堂的意义。偶尔有孩童好奇地望着她腰间的软剑,她便会蹲下身子,轻声讲述药材治病救人的故事,剑影与药香交织,别有一番风情。
入夜,百草堂后院,王宁与张阳围坐在石桌旁。月光如水,洒在新刻的石碑上,“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字迹刚劲有力。张阳举起酒杯:“这次多亏了王姑娘找到古籍,还有钱多多迷途知返,否则这蛊毒之症...”
王宁抿了口酒,望向药圃里新生的相思藤,嫩绿的藤蔓上已结出小小的豆荚:“药材之道,贵在平衡。相思子有毒,却也能救人,关键在于用之有道。”他转头看向正教王雪辨识药材的张娜,“这场风波,倒让我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医者,当以仁心为药引,以良知为药方。”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林婉儿提着酒坛走来,身后跟着钱多多。“钱老板说要拜你为师,学习药材之道。”林婉儿挑眉,将酒坛重重放在桌上,“我看他诚意十足,便带他来了。”钱多多红着脸,恭敬地递上拜师帖:“王掌柜,小人愿洗心革面,还望您能收下我。”
王宁看着拜师帖,又望向药铺里忙碌的众人,心中涌起暖流。他接过帖子,郑重道:“好!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张药师学习药材鉴别。记住,药材关乎人命,容不得半点马虎。”钱多多激动得眼眶泛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此后数月,小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又与从前不同。孙记药铺的旧址上,建起了药材公益学堂,王宁常常在此讲学,讲述相思子等药材的特性与用法。台下坐着钱多多,认真记录着笔记,身旁还跟着几个新收的学徒。
一日,王雪望着学堂外盛开的相思花,突然问道:“哥,你说这相思子,到底寄托的是相思,还是...”王宁笑着摸摸她的头,目光温柔:“是善,是恶,是相思,是牵挂,全在人心。就像这药材,用得好能救人,用不好便成了凶器。”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百草堂的匾额上,“百草济世”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药铺里,药香袅袅,张娜在调配新药方,林婉儿擦拭着软剑,王雪在晾晒药材,钱多多在整理账本...一切都在继续,而关于相思子的故事,也将随着这悠悠药香,在岭南小镇代代相传。
岭南的梅雨时节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裹着药香浸透百草堂的青瓦。王宁擦拭着祖传的药柜,檀木抽屉深处掉出半幅泛黄的《滇南本草》残页——正是之前老药农呈上的那本古籍。残页边角焦黑的痕迹突然刺痛他的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初孙玉国与郑钦文在公堂翻供时,这残页上“内服”二字的墨色,分明比其他字迹更深。
“张阳!”王宁攥着残页冲进药房,“快看看这墨迹!”正在研磨相思子根的张阳推了推眼镜,烛光在镜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他用银针蘸取墨迹,又滴入一滴甘草汁,银针瞬间泛起黑色:“这墨里掺了相思子毒粉!有人故意伪造古籍,栽赃陷害!”
后院晾晒的药材在雨中沙沙作响,王宁的心跳却比雨声更急。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百草堂的匾额后,藏着件东西……”颤抖着爬上梯子,拨开积灰的匾额,暗格里赫然躺着个紫檀木匣,匣内竟是完整的《滇南本草》真本,还有一封父亲的绝笔信。
“孙玉国之父与我本是同门,却因争抢珍稀药材反目成仇。他临终前托孤,我念及旧情收留孙玉国,却不知仇恨早已深埋他心中……”信纸在王宁指间微微发颤,二十年前的恩怨随着墨迹晕染开来。原来这场关于相思子的阴谋,竟是两代人仇恨的延续。
雨势愈发凶猛,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林婉儿翻墙而入,玄色劲装沾满泥浆。“掌柜!钱多多失踪了,他的房间里留着这个!”她递上半枚鎏金扳指——正是孙玉国的信物。王雪捧着账本匆匆赶来,烛火在她惊恐的瞳孔里摇晃:“钱多多近日频繁出入药材行,还调走了库房里所有的金蚕蛊蜕!”
张娜捏着刚收到的匿名信,声音发紧:“信上说,若想救人,今夜子时独闯城郊破庙。”信纸上的字迹与当年伪造药方的笔迹如出一辙。王宁将整本《滇南本草》塞进怀中,握紧药锄:“走!这次,定要揭开所有真相。”
破庙的梁木在风雨中吱呀作响,钱多多蜷缩在角落,脸上满是泪痕。“王掌柜,我被逼的!孙玉国的义弟带着人挟持了我的妻儿,说要我用蛊蜕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