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孙玉国要挟你,可为何你会戴着他的鎏金扳指?”郑钦文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袖口,孙玉国则瞳孔猛缩,想要夺门而逃。
林婉儿一个箭步上前,软剑抵住他咽喉:“昨夜在药栈,你与郑钦文密谋杀人灭口,当我们没听见?”王宁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几封书信,字迹与烧焦的药方残页如出一辙:“这是在郑钦文住处搜出的,他根本不是被逼,而是与孙玉国合谋,妄图垄断岭南药材生意!”
公堂死寂如坟。郑钦文突然瘫倒在地,狂笑不止:“哈哈!王宁,你以为救得了所有人?那些村民……早在喝药前就被我们下了绝命蛊!就算不用相思子,他们也活不成!”他癫狂的笑声中,王宁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双重毒局,相思子不过是明面上的凶器,暗处的蛊毒才是致命杀招。
消息传回百草堂,王雪抱着药篓的手剧烈颤抖,相思子标本从她指间滑落,“啪嗒”掉在青砖上:“哥,这可怎么办?蛊毒无药可解……”张阳却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墙角的相思藤上:“未必。《滇南秘术》记载,相思子根须与蛊虫相克,若辅以金蚕蛊蜕……”他话音未落,王宁已抓起药锄:“走!去后山!”
山林夜雾弥漫,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碎影。王宁蹲在崖边,小心挖掘相思子的根须,手指被藤刺扎得鲜血淋漓。林婉儿手持火把警惕四周,忽听草丛中传来异响!三只金蚕蛊破土而出,通体泛着诡异的绿光,口器开合间喷出毒雾。
“小心!”张娜甩出浸了雄黄的绸带缠住蛊虫,王宁趁机将相思子根须捣成泥,混着蛊蜕敷在蛊虫七寸。金蚕蛊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一滩黑水渗入泥土。众人长出一口气,却见山脚下亮起无数火把——孙玉国的余党追来了!
火把如毒蛇蜿蜒而上,刘二狗的叫嚣声刺破夜空:“王宁!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王宁将药包塞进张阳手中:“你带着药先回,我和婉儿断后!”张阳还欲争辩,却被林婉儿一脚踹下山崖:“快走!这些杂碎交给我们!”
刀光剑影在月光下闪烁,王宁挥着药锄,将相思子毒粉洒向敌人。刘二狗中招后痛苦翻滚,毒发身亡。激战正酣时,天边突然传来鸡鸣——是县衙的捕快循着火光赶来!孙玉国的余党作鸟兽散,王宁瘫坐在地,望着手中沾血的相思子根须,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药材本无善恶,全在人心。”
晨光刺破云层时,最后一剂解药喂进中毒村民口中。王雪守在床前,望着病人渐渐恢复的面色,红着眼眶笑了。王宁站在药铺门口,看着孙记药铺的匾额被摘下,转头对张娜说:“把相思子的炮制规程再抄十份,贴在药铺最显眼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院角的相思藤,晨露中,红豆般的种子依然鲜艳,却不再是暗藏杀机的凶器,而是守护生命的良药。
县衙大牢里,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光,在孙玉国扭曲的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他被铁链锁在潮湿的墙面上,望着眼前摆放的伪造药方、毒蛊器具和行贿账本,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不可能...不可能...”郑钦文则瘫坐在角落,鎏金扳指早已被收缴,此刻正抱着头喃喃自语:“是钱...都是钱...”
王宁手持从孙记药铺搜出的密信,信纸上墨迹未干,详细记录着他们勾结土匪截断相思子商路、买通流民伪装中毒者的恶行。“孙玉国,你可知相思子毒性剧烈,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无辜?”他将密信甩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些年你为了利益,不仅篡改药方,还豢养蛊虫,草菅人命!”
孙玉国突然癫狂大笑,铁链撞击声刺耳:“利益?在这岭南小镇,有你百草堂压着,我哪有活路!”他眼中血丝密布,“那相思子本就是毒物,用它除掉你,不过是以毒攻毒!”话音未落,林婉儿“唰”地抽出软剑抵住他咽喉,玄色劲装在牢中泛起冷光:“住口!药材若有灵,定要你血债血偿!”
回到百草堂,后院晒药场飘着淡淡的药香,却难掩众人眉间的凝重。张阳正在研磨新采的相思子根,石臼撞击声节奏沉重:“那蛊虫虽除,但中蛊的村民仍需持续服药调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烛火,“可这金蚕蛊蜕极为罕见,如今...怕是...”
王雪突然从药材架后探出头,怀里抱着本泛黄的古籍:“哥!我在库房找到《岭南异物志》,里面记载金蚕蛊喜食赤练蛇胆,或许我们能...”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开门一看,竟是钱多多,绸缎衫皱巴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怀里还抱着个木盒。
“王掌柜,小人知错了!”钱多多扑通跪地,额头几乎贴到青石板,“孙玉国拿低价药材要挟我断你的货,还让我散布百草堂药方有误的谣言...这盒里是他这些年囤积的珍贵药材,权当赔罪!”他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几枚保存完好的金蚕蛊蜕,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王宁盯着钱多多,目光如炬:“你可知,这些药材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泪?”钱多多连连磕头,额头渗出鲜血:“小人发誓,日后定改过自新,再不敢与奸商勾结!”林婉儿冷哼一声,软剑出鞘半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