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他突然指向暗处,几道黑影缓缓走出,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把玩着半枚扳指。
“二十年了,王宁,你终于还是发现了。”面具下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当年我父亲被你父亲逼死,如今,该是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他抬手示意,几个黑衣人甩出装有金蚕蛊的陶罐,蛊虫在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林婉儿率先挥剑冲向黑衣人,软剑与蛊虫毒雾相撞,溅起幽蓝火花。王宁展开《滇南本草》真本,目光锁定在一页泛黄的记载上:“金蚕蛊遇相思子根须,需以施蛊者之血为引方可破!”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药锄前端的相思子根须上,药锄瞬间泛起赤色光芒。
“原来你父亲早就料到会有今日。”面具人冷笑一声,扯下面具——竟是消失已久的郑钦文!他脖颈处缠着诡异的蛊虫纹路,“当年孙玉国不过是我的棋子,这一切,都是为了毁掉百草堂!”话音未落,他指挥蛊虫发起总攻,数十只金蚕蛊如绿色洪流席卷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娜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铜铃,铃声清越如凤鸣。蛊虫听到声响,竟纷纷停滞。“这是用古法制蛊人的骨磨成的镇魂铃,我在整理旧物时偶然发现!”她气喘吁吁地解释。王宁趁机将浸血的相思子根须撒向蛊群,金蚕蛊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黑水渗入泥土。
郑钦文见势不妙,掏出匕首刺向王宁。林婉儿飞身挡下,却被匕首划伤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王雪哭喊着冲上前,将一包药粉撒向郑钦文——正是用相思子叶与雄黄调配的解毒散。郑钦文惨叫着倒地,被赶来的捕快团团围住。
雨停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王宁为林婉儿包扎伤口,药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这次多亏了你父亲留下的线索。”张阳翻看着《滇南本草》真本,眼中满是敬佩,“原来他早就将破解蛊毒的方法藏在书中。”
钱多多跪在药铺门口,额头贴着青石板:“王掌柜,我愿以余生赎罪,只求您救救我的妻儿……”王宁将他扶起,递上一包解药:“去吧,记住,药材能救人,也能害人,全在一念之间。”钱多多泣不成声,捧着药包飞奔而去。
三个月后,药材公益学堂前挂起新匾额,“本草传心”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王宁站在讲台上,手中捧着那本历经波折的《滇南本草》:“同学们,今日我们要讲的,是相思子。它红黑分明,毒性猛烈,却也能外用解毒。这世间万物,本无绝对善恶,关键在于人心……”
台下,钱多多认真记录着笔记,身旁坐着他的妻儿。林婉儿倚着门框,腰间的软剑换成了药囊;张娜在学堂后院指导学生辨认药材,药杵与石臼的撞击声清脆悦耳;王雪穿梭在学生中间,红头绳上的相思子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夕阳西下,余晖为百草堂镀上一层金边。王宁站在药圃前,望着新种下的相思藤。嫩绿的藤蔓上,小小的豆荚正在风中轻轻摇曳。他知道,关于相思子的故事,还会在这片土地上继续流传,而中医药的智慧与仁心,也将如同这生生不息的药草,永远焕发着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