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边。
“小宝乖,喝了药就不喘了。”李阿婆在一旁轻声哄着,眼眶里还含着泪。小宝起初还抗拒,可闻到药香里熟悉的苏子气息——前几日他偶有咳嗽,张阳曾用紫苏子煮水给他喝过——便乖乖张开了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半碗药下肚,不过半个时辰,小宝突然轻轻咳了两声,一口黏痰从嘴角溢出。张阳连忙用帕子接住,仔细看了看,笑着对李阿婆说:“阿婆放心,痰能咳出来就好了,这是紫苏子在起作用,把肺里的湿邪痰浊往下顺呢。”话音刚落,小宝竟主动伸着小手要水喝,张娜连忙端来温水,这次孩子喝得顺畅,没有再呛咳。
林婉儿坐在一旁,看着小宝好转的模样,掌心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她刚想跟张阳说些什么,就见药铺的门被推开,几个村民扶着一位咳喘不止的老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村东头的赵大叔,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声道:“张药师,我爹这两天咳得厉害,还拉不出大便,您快给看看。”
张阳让老人坐下,指尖搭在他的脉上,又看了看老人的舌苔,眉头微蹙:“老伯这是痰壅气逆堵了肺,又因湿邪困脾,导致肠燥便秘,得用紫苏子配火麻仁,既降气平喘,又能润肠通便。”他一边说,一边提笔写药方,“紫苏子四钱,火麻仁三钱,再加陈皮、茯苓各二钱,煎服两次,明天应该就能好转。”
张娜按照药方抓药,林婉儿看着她熟练地从麻袋里舀出紫苏子,忽然想起钱多多说的话,忍不住问道:“张药师,钱老板说野生紫苏子性温,肺虚的人不能用,那要是遇到肺虚咳喘的人,该用什么药呢?”
张阳放下笔,耐心解释道:“肺虚咳喘多是气阴两虚,紫苏子性温,用了容易耗气伤阴,这时候就得换用麦冬、玉竹这类滋阴润肺的药,再搭配少量杏仁平喘。用药跟做人一样,得辨证施治,不能一概而论。”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几个村民围在百草堂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汉子嗓门最大:“我听说啊,张药师用的野生紫苏子有毒,昨天隔壁村有人吃了,拉了一晚上肚子!”
这话一出,原本等着抓药的村民顿时慌了神,赵大叔连忙问道:“张药师,这是真的吗?我爹可经不起折腾啊!”
张阳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解释,就见刘二摇着扇子,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各位乡亲,不是我多嘴,这野生的东西哪有那么靠谱?我们济世堂的紫苏子都是经过挑选的,虽然贵点,但安全啊。”
林婉儿猛地站起来,腰间的弯刀“哐当”一声撞到桌腿:“刘二,你少在这里造谣!这紫苏子是我从钱老板那里运回来的,他收的都是正经野生苏子,怎么可能有毒?”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钱老板串通好的,想骗我们买有毒的药。”刘二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反正我已经跟村里的人说了,要是有人吃了百草堂的药出了事,可别来找我们济世堂。”
李阿婆抱着刚好转的小宝,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胡说八道!小宝刚喝了紫苏子药就好转了,哪有什么毒?”可她的声音被村民的议论声淹没,几个原本等着抓药的老人,犹豫着收起了钱袋,转身就要走。
张阳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拿起桌上的麻袋,从里面抓出一把紫苏子,高声说道:“各位乡亲,大家都是看着我在雨村行医多年,我张阳从来没有用过假药、毒药流。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证明这紫苏子没有毒!”他说着,转身走进药铺,将紫苏子放进药罐,加水煎了起来。
林婉儿和张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刘二站在人群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钱多多不知何时也来了,他挤到前面,看着药罐里翻滚的紫苏子,皱着眉头对张阳说:“张药师,你这是何必呢?孙玉国就是想逼你买他的苏子,你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村里的乡亲。”张阳一边搅动药汁,一边说道,“要是今天我不证明这紫苏子没毒,以后大家再犯咳喘,难道都要去买孙玉国的高价药吗?”
药很快煎好了,张阳倒出一碗,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喝了下去。随后,他又倒了两碗,递给林婉儿和钱多多:“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证明吗?”
林婉儿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我信你。”钱多多也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我收的苏子我清楚,绝不可能有毒。”
村民们都屏住呼吸,盯着他们三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刘二也收起了笑容,紧张地看着张阳他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时辰后,张阳、林婉儿和钱多多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反而因为紫苏子的温性,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就在这时,老药农王宁扛着药锄走了过来,他刚从山里采药回来,听说了村里的谣言,特意赶来。王宁看了看桌上的紫苏子,又看了看众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苏子表面的网纹,开口说道:“我种了三十年紫苏,野生紫苏子性温、归肺经,这点错不了。刚才刘二说隔壁村有人吃了拉肚子,依我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