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那人本身脾虚滑泄,又贪凉吃了生瓜,跟紫苏子可没关系!”他说着,从药篓里掏出几颗晒干的紫苏子,“你们看,我这筐里的苏子,和张药师用的一模一样,前几天我老婆子咳喘,用它煮水喝,当天就顺气了,哪来的毒?”
王宁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向刘二,质问他是不是受了孙玉国的指使。刘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趁人不注意,拨开人群就往济世堂跑,连扇子掉在地上都没敢捡。
风波暂歇,百草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可张阳心里清楚,孙玉国不会就此罢休。果然,两天后的清晨,张娜清点库房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用来搭配紫苏子治重症咳喘的川贝母,竟少了小半罐,窗户的插销还被撬开了一道细缝。
“肯定是孙玉国干的!”林婉儿气得攥紧了弯刀,“他知道川贝母是重症的关键药引,没了它,紫苏子对付不了最严重的病例!”正说着,赵大叔抱着他爹闯了进来,老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比上次来的时候严重了许多。张阳诊脉后发现,老人痰浊壅盛,必须用紫苏子配川贝母才能救命,可眼下川贝母没了,他急得额头冒汗,目光扫过货架时,突然停在了一罐浙贝母上。
“有了!”张阳眼前一亮,“浙贝母清热化痰的功效更强,虽然性凉,但搭配紫苏子的温性正好中和,再多加一钱甘草调和,能行!”他快速抓药煎服,半个时辰后,老人终于咳出浓痰,呼吸渐渐平稳。
当天下午,钱多多送来了新采的川贝母,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孙玉国把偷来的川贝母掺了假,一半真一半劣,要‘低价’卖给村民,说是‘让利救急’!”张阳听后,立刻让张娜去村口敲锣,邀请村民来百草堂前的空地——他要教大家认药材,戳破孙玉国的诡计。
空地上很快挤满了人,孙玉国也混在其中,眼神闪烁。张阳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野生紫苏子和新鲜紫苏叶,高声说道:“大家看,这野生紫苏子是卵圆形,带暗紫色网纹,压碎有辛香,能降气化痰;新鲜紫苏叶背面发紫,能解表散寒,全株都是宝。”他说着,捏起一粒苏子轻轻一捏,油脂和香气散开,村民们纷纷点头。
王宁在一旁补充:“紫苏喜暖耐湿,村后山坡、田埂边都有野生的,大家记住,叶片背面带紫的才是紫苏,药效比白苏好!”
这时,孙玉国忍不住喊道:“别光说紫苏!我这里有川贝母,低价卖给大家!”张阳转头看向他,语气平静却有力:“孙老板,你的川贝母是真的吗?”他让钱多多拿出从济世堂买来的“低价川贝母”,倒在手心对比:“好的川贝母形状像怀中抱月,断面白色;劣的形状不规则,断面发黄,大家看清楚了!”
村民们凑上前一看,顿时明白了真相,纷纷指责孙玉国黑心。恰在此时,里正带着两个衙役赶来——钱多多早就去镇上禀报了孙玉国囤药抬价、偷药掺假的事。孙玉国脸色惨白,想转身逃跑,却被衙役拦住,最终被带走问罪。
风波过后,张阳把剩下的野生紫苏子分成小包,免费分给村民,还附上纸条,写着紫苏子的用法用量和禁忌:“肺虚咳喘、脾虚滑泄者禁用,孕妇慎用。”王宁则带着年轻人去村后山坡,教他们辨认和采摘野生紫苏,欢声笑语洒满了雨后的田野。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百草堂的药柜上,紫苏子泛着淡淡的光泽。张阳坐在门槛上,喝着张娜泡的紫苏茶,看着村民们拿着紫苏叶说说笑笑地回家,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中医药的传承,不仅在于药材本身,更在于医者的仁心,在于把药识传给更多人——就像这紫苏子,在雨村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守护着一方百姓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