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注意到他。
虽然她对谢裴煜还没有死心,对他还是避之不及,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镇国公府提亲那日,京城下了今春的最后一场雪。
这场迟来的雪,却如此的与众不同。
宁国公站在影壁前,看镇国公世子一袭玄狐大氅,双手奉上百礼清单:东海珠、合浦玉、雁翎甲、金错刀……最末是一封以血为墨的婚书——
“林羽愿以百年镇国公府为聘,求娶宁氏流云,自此山河共担,风雨同裳。”
宁国公摩挲着婚书,想起新帝近日的口风:“镇国公手握北境三十万兵,若能与宁府联姻,可免朕北顾之忧。”
又想起女儿夜夜哭湿的枕巾,和谢裴煜那句“臣无儿女私情”
。
老人阖眼,长叹一声:“罢了,儿女债,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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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替女儿定下了这门婚事。
消息传进上书房时,宁流云正写《洛神赋》。
笔尖一顿,浓晕炸开,毁了整张澄心堂纸。
她抬头,看见林羽站在门外,雪落满肩,像一尊沉默的玉雕。
为了不影响屋内人的学习,他们二人并步而出。
“我来告诉你,”
他声音低哑,“并非逼婚,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让人觉得难受和痛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
“选择?”
她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这句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酸楚。
林羽上前一步,从背后露出那盏被拒回的琉璃灯——他曾连夜出京,从谢府垃圾堆里翻回来,擦了三天三夜。
“你当然可以选。”
他掌心的灯映着雪光,竟比从前更亮,“谢裴煜不要的东西,我要;他不要的宁流云,我林羽当宝。”
“你不必爱我,但请你允许我爱你,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被辜负不是罪过,辜负自己才是!”
林羽举起那盏灯,这不仅仅是一盏灯,而是他捧出来的真心。
宁流云望着那盏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从未想过,自己被谢裴煜丢弃的东西,竟被林羽视若珍宝。
“为什么是我?”
她哽咽着问。
林羽凝视着她,目光坚定而深情:“没有为什么,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住进了我心里。”
宁流云心中五味杂陈,这么久以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谢裴煜对她冷漠拒绝,而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却一直在默默守护。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洒在他们身上。
宁流云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盏灯,手指与林羽的触碰,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我……愿意试试。”
宁流云轻声说道,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雪中格外清晰。
林羽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轻轻握住宁流云的手,低声道:“我会让你幸福的。”
两人并肩站在雪中,灯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罗秉忠偷偷的露出脑袋,看着他们在一起站着。
“哟,还挺浪漫!”
罗秉忠跳了出来,笑嘻嘻地说。
宁流云被他吓了一跳,忙抽回手,脸也红到了耳根。
林羽有些无奈地看了罗秉忠一眼,却也没生气。
罗秉忠凑过来,挤眉弄眼道:“林兄,恭喜啊,终于抱得美人归。
宁大小姐,你可别辜负林兄的一片痴心。”
宁流云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嘴贫。”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起,三人急忙进了上书房。
课堂上,宁流云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林羽。
而林羽则全神贯注地听讲,偶尔也会回头与宁流云对视,目光中满是温柔。
下课后,宝珠公主拉着宁流云打趣:“听说你和林世子好事将近啦,可一定要请我吃喜糖。”
宁流云羞得低下头,轻声说:“公主莫要取笑我。”
林羽在一旁看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未来的日子,他定会好好疼爱眼前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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