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生辰宴,邀请各府适龄儿女参加。
宁流云想着或许能见到谢裴煜,精心挑选了一件浅粉绫罗裙,佩戴了珠花。
宴会上,宁流云四处张望,却未寻到谢裴煜的身影。
林羽却一眼就看到了她,上前道:“云姑娘今日真美。”
宁流云礼貌回应。
此时,罗秉忠又来打趣:“林兄,今日可得好好表现。”
林羽有些羞涩,宁流云正要反驳,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重要人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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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谢裴煜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缓缓走来。
他身边还有兰一臣和何衍。
宁流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锁住他。
谢裴煜入席后,不经意间与宁流云对视,宁流云脸颊绯红,忙低下头。
林羽察觉到宁流云的异样,心中有些失落,但仍绅士地为她挡去旁人的目光。
罗秉忠在一旁小声嘀咕:“哟,谢大人一来,宁大小姐魂都没了。”
梅贵妃见谢裴煜到来,笑着开口:“谢大人今日能来,公主生辰宴可真是蓬荜生辉。”
谢裴煜拱手行礼:“臣公务繁忙,来迟了,还望公主勿怪。”
宝珠公主笑靥如花,轻声道:“谢大人能来便好。”
宝珠今日穿杏色滚雪细纱宫裙,腰间系一条双环四合如意绦,尾端坠两粒南珠,稍一动便轻撞,声音比檐下风铃还小。
鬓畔别一朵半开含笑花,是晨来亲手摘的,花粉沾在指尖,还留有余香。
宁流云悄悄抬眼,却见谢裴煜正与兰一臣、何衍低语,时不时轻笑。
她心中酸涩,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林羽看在眼里,轻声安慰:“云姑娘,莫要失了神。”
宁流云回过神,勉强一笑:“多谢林公子。”
此时,皇上驾到,宴会正式开始。
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众人皆沉浸在欢乐中。
皇上兴致颇高,提议众人吟诗助兴。
轮到宁流云时,她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谢裴煜的身影,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她窘迫之时,林羽突然起身,朗声道:“皇上,臣愿代云姑娘吟诗一。”
说罢,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宁流云,随即吟出一情诗,字字深情,句句动人。
宁流云听得脸颊烫,心中复杂。
她是感动的,但同时她也很失落,再看向谢裴煜时却现他根本没有注意这一边,她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无关紧要。
众人皆惊叹宁世子的才情,也察觉到他对宁流云的情意。
就连宁流云自己都很疑惑,只不过一面之缘,他怎么就如此紧追不舍了。
————
公主生辰过后,又是继续上学的日子。
上书房外的海棠又开了,一簇簇粉白堆在朱墙碧瓦之间,像谁不小心打翻的胭脂盒。
林羽负手立在廊下,看花瓣被风卷着扑向窗棂——那扇窗里,宁流云正低头临帖,一笔一画写得极认真,仿佛要把“谢裴煜”
三个字嵌进纸里,再嵌进骨里。
他看了三年,也等了三年。
镇国公府与宁国公府同列开国八公,一东一西,隔着皇城对望。
林羽是镇国公独子,生来便袭了“世子”
的爵,银鱼袋、金束带,自来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可他知道,自己有一段别人都不知晓的暗恋,是窗里那个连正眼都不曾给他的姑娘。
第一次见她,是元夕后的第一日课,当时她还是玉珠公主的伴读。
太傅讲《春秋》,她坐在最前排,背脊挺得像一柄新磨的剑。
他故意把墨泼在案上,借擦拭之机蹭到她身旁,低声道:“姑娘的笔真好,狼毫还是羊毫?”
她侧,目光像雪夜里的星子,亮,却冷:“公主赠的紫毫,世子若要,自去问他。”
那是他第一次和她搭话,好像并不是那么成功,她并没有记住自己。
后来他听说,她对谢裴煜穷追不舍。
谢裴煜彼时不过加冠,已官至左中丞,御前奏对,舌灿莲花。
皇上夸他“栋梁”
,百官称他“玉面阎罗”
。
偏偏这样一个人,对宁流云的所有示好,只回一句“公务繁忙”
。
林羽见过他在御街纵马,绯袍翻飞,马蹄踏碎春泥,也踏碎少女心事。
他更见过宁流云躲在上书房后山的石洞里,抱着一盏被拒回的琉璃灯,哭到喘不过气。
那灯罩上绘着鸳鸯,谢裴煜命人送还时,只淡淡一句:“臣无儿女私情,望姑娘自重。”
他看着她哭泣流泪,他也心痛不已。
如今,他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他向来勤勉,不会迟到早退,这一次却是故意的,效果也尤为显着。
这一次他的出场尤为深刻,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