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
叶辰点头,“你懂设计,我懂工艺,搭伙干准成。”
他看着晓敏眼里的光,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于海棠的影子,根本看不见身边还有谁。
现在他看见了。
他看见晓敏画设计稿时专注的侧脸,看见女工们拿到新样品时的雀跃,看见王大妈用他修的缝纫机纳鞋底时满足的笑。
这些真实的、温热的回应,比当年于海棠一句敷衍的“还行”
,重千倍,暖万倍。
关店门时,叶辰最后看了眼纸篓里那个皱巴巴的纸团。
风从门缝钻进来,把纸团吹到脚边,他抬脚轻轻一踢,纸团滚进了角落的阴影里。
以前,他总想着把自己烧成灰烬,也要给别人取暖;现在他知道,真正的男人,是先把自己活成一块能站稳的铁,再用余温去暖值得的人。
雨又开始下了,叶辰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走进雨里。
路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挺直,扎实,再没有一点讨好的弧度。
他知道,那个围着别人打转的“舔狗”
早就死了,死在三年前那个飘雪的影院后巷。
现在活着的,是叶辰——一个靠自己的手艺吃饭,懂得尊重自己,也懂得珍惜别人的男人。
明天,他要教晓敏焊接,要给棒梗的弹弓装瞄准器,还要给厂里的女工送新做的防滑垫。
这些事,没有一件是为了讨好谁,却比当年做过的所有“讨好”
,都更让他觉得踏实。
因为他终于明白,男人的肩膀,不是用来给不值得的人垫脚的,是用来扛起该扛的责任,护住该护的人。
这肩膀,得先为自己站直了,才能真正为别人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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