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像条丧家之犬。
他心里没半点痛快,只有一片冰凉的失望。
他甩开易中海的手,捡起地上的扁担,往自己屋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背对着易中海,声音粗哑却字字清晰:
“易中海,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师父,也不是啥大爷。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骗钱的老东西。”
“还有,”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像刀子似的剜过去,“别再叫我柱子,我嫌恶心。”
说完,他一脚踹开自己的屋门,把所有目光和议论都关在了门外。
屋里只剩下他自己,还有满地的碎瓷片,像他此刻,碎得拼不回去的心。
街坊们看着易中海瘫在地上,没人上前扶。
三大爷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说:“这叫啥?种啥因,得啥果。”
二大妈叹了口气,拉着自家老头子回了屋。
连最心软的秦淮茹,也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锅里的面团早就过了头,像个笑话。
易中海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傻柱紧闭的屋门,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声不大,却像根针,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啊,谁能想到,那个总端着长辈架子的易大爷,有一天会被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指着鼻子骂“老东西”
?
暮色漫进四合院时,傻柱屋里的灯亮了。
他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着碎瓷片,手指被划破了也没察觉。
血珠滴在瓷片上,红得刺眼。
他想起小时候,易中海还没这么多算计,会把舍不得吃的糖塞给他,会在他被人欺负时护着他……那些温暖难道都是假的?
他掏出那张借据,看了又看,最后还是点火烧了。
火苗舔舐着纸页,把“易中海”
三个字烧成灰烬。
“去你大爷的。”
他对着灰烬,轻轻说。
像是在骂易中海,又像是在骂自己,骂那个曾经那么傻,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自己。
夜风从门缝钻进来,吹起地上的纸灰,像一群灰色的蝴蝶,在灯光里打着旋。
傻柱裹紧了衣服,第一次觉得,这四合院的秋天,原来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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