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等‘咎’字现世。”他指向塔基裂纹,“你看清楚,那纹路不只是像你胎记——它是用你娘的血画的。”
我心头一震。
正要再问,塔身忽然剧烈震动,顶层一枚舍利“啪”地炸开,飞出一道金线,直扑我眉心。我本能想躲,却被司徒明一把按住肩头。
“别动。”他说,“这是信。”
金线没入额头,刹那间,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极轻,极远,像隔着千山万水:
“儿啊……回来吧。”
我僵在原地。
司徒明松开手,退后一步:“她没死。她的魂,卡在蓬莱最深处,等着你去拉她出来。”
我盯着舍利塔,嗓子里干得发涩:“所以这一跳……不是结束?”
“是开始。”他说。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缺角铜钱,又看了看颈后仍在发热的胎记,忽然笑了。
“好啊。”我说,“那就再跳一次。”
我转身欲走,却被塔身一声闷响叫住。回头一看,塔基裂纹中缓缓升起一块龟甲,表面布满裂痕,中央浮现出一行倒计时:
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