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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也抛出了一个荒谬的提问。”
“伊万先生,您似乎对弗兰格尔先生使用的装备十分不满,可据我所知,他是个残疾人,无法离开辅助装备……您却颇有微词,这是否对残疾选手有些不公。”
“我也是残疾人。”
“抱歉。”
“仿生义肢对我的神经摧残很严重,我因此长期失眠、焦虑,伤残给我留下的幻痛也始终在折磨我……但我不会在公平竞技中使用违规武器。
“他的那些装备,像极了乌萨斯践踏和平的武器,相似的炮火也曾落在卡西米尔人身上。而今天,我在赛场上,见到了这些罪证,这使我无比愤怒。”
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手持武器接近,
驱离了乌泱泱的记者。
裁判团声称比赛结果需要进一步裁定,
但陈一鸣的人身自由并未被限制,
赛后,他迅速变装,用不引人注目的方式离开了竞技场。
1098年6月19日,大骑士领,19:12
黛丝特将文件袋滑给了桌子另一端的陈一鸣。
“法院的传票下来咯,就算交过保释金,你还是要按时出庭,拍一张大头照,这个规矩你应该懂吧?”
“嗯。”
“我一开始真以为你只是……黑帮教父之类的人物,你在电视台、各大报社前的那一番讲话还挺劲爆的。你不会真想改变卡西米尔吧?”
“那是顺手的事。”
“口气真大啊,不过我在这里讲你几句坏话应该不会惹事吧?”
“你胆子确实越来越大了。”
“哈哈,陈小姐最近经常聊起你的事情,所以……我发现你和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容得下几句玩笑。”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
“再见。”
黛丝特挎起公文包走了。
“你老是盯着她身上看干嘛?”
陈一鸣懒得搭理陈晖洁。
“不过就算出了事……她肯定也打不过仇白。”
“你就非要提这些破事吗?”
她也委屈起来了:
“我无缘无故被堵门约架了。要说惹事,也是她先惹的。”
“呵,你怎么不怪史尔特尔呢?你哪怕怪她,我都当你有理有据了。”
“以前姐姐……”
“以前,你住在我家里的时候,我和你姐,当时,是,分手状态。‘wewereonabREAK!’你好歹读过大学,这总听得懂吧?”
“……你们分了也跟没分一样。”
“你还是根本就不赞成我和仇白?”
“……也不是,也有点。”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下去也是惹我生气。”
陈晖洁仿佛来了劲:
“你和姐姐都认识十年了,当时和仇白也就认识不到半年吧。”
“我现在是图什么?我现在颠沛流离是图什么?我现在拍一张大头张都要心惊胆战的是图什么?不就是为了你姐和她的事业吗?你觉得我们现在处境很安全、安全到你们还有空争论这些破事情?整合运动,是Reunion!我们的unity在哪?我们的solidarity在哪?”
“……”
陈一鸣换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了两下:
“我一向不喜欢回避问题,所以,你的问题我也不是不能回答。”
“那你说说啊。”
“我心情不好,不想回答你。”
信息录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