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食材了。你烤面包了吗?”
“我忘了……”陈晖洁赶紧低下了头。
“没事,我也忘了。”
史尔特尔拿出了几截长长的面包,敲了敲几下后、她确认这玩意没办法即食,于是她在面包上撒了点水、裹上锡纸送进了烤箱。
“好了,吃吧。”
那一锅炖菜其实尝起来还不错,不是特别酸,毕竟光看汤汁的色泽、结合垃圾桶附近多出来的包装盒,陈晖洁就可以判断出、史尔特尔把剩下的奶油全加了进去。
罗勒叶、洋葱块都切得很细碎,看得出来史尔特尔的刀工很好。
面包的外壳烤过之后更硬了,不过内部恢复了松软。
“谢谢,做的挺好吃的。”
说起来,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吃史尔特尔做的菜。
“哦。”
草草地吃完了午饭兼早饭之后,陈晖洁准备回房看看。
昨晚玛嘉烈应该把她和一鸣都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诶?晖洁来了,抱歉,我们以为你自己吃过了,没给你留……”
陈一鸣手里抓着两片叠放的薄底披萨,刚准备往嘴里塞。
玛嘉烈则用了比较保守的吃法,捧着一片披萨往嘴里送——陈晖洁能明显看出上面是用料很足的火腿与芝士碎。
陈晖洁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重重的摔门声回荡在房间内。
“她怎么了?”陈一鸣没搞清楚状况。
“那样的表情,我只在遭受过背叛的人脸上见到过。”
致辞完毕,玛嘉烈吃完了最后一片披萨。
1098年3月7日,卡拉顿,14:15
罗德岛的办事处虽然也开设在感染者社区之中,但是从住处走到那里也是有点距离的。
陪同陈一鸣走这段路的,只有玛嘉烈一人:
“为什么柳德米拉小姐不跟过来?她和米莎小姐不应该是熟人吗?”
“我和你简单说一下吧,米莎的父亲是柳德米拉的杀父仇人,柳德米拉又是米莎的杀父仇人。而米莎是无辜的,柳德米拉有报仇的正当性,也有愧对米莎的负罪感,她是不会去见米莎的,只要两人没有交集,仇恨的链条应该就会自行消散了。”
“确实是很复杂的关系——你有没听到铳响?”——你有没有听到铳响的声音?”
“这附近有人打架应该很正常吧?”陈一鸣没放在心上。
“不正常。”玛嘉烈立刻否认。
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枪声。
玛嘉烈提醒道:
“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罗德岛的办事处。”
“……我们赶紧过去。”
罗德岛的标志挤在不起眼的门旁,上面已经沾染了血迹。
“警官先生,我是来自拉特兰公证所的法定执行人费德里科,代号送葬人。这三个人试图盗取我的财物,我选择了直接进行击毙,虽然维多利亚的法律倡导‘退避义务’,
“但考虑到这三人携带武器,我选择了口头警告无果、预判局势随时将会升级为暴力冲突,而且维多利亚帝国与各公爵领均承认拉特兰公证所的跨国执法权……”
就在送葬人执行滔滔不绝的解释时,两位骑警也在交头接耳:
“公证所的,打死了三个犯罪的感染者,应该无所谓吧?”
“肯定无所谓啊,我们管得着这家伙吗?他肯定比我们懂法……”
当地的骑警很快商讨好了结果:
“你先把铳放下吧,不管怎么说,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毕竟死了三个人,附近也有人被吓到了。”
“我服从你们的安排。”
玛嘉烈见到了这个情景,赶紧和陈一鸣说道:
“以后让他和我们一起行动、一起居住吧,我们要是对他放任不管,他迟早会惹上事情的……”
“你说得对。”
尸体被拖走,血迹被洒扫干净后,两人才上前搭话:
“请问米莎小姐在这里吗?”
“有人找我吗?”一个活泼的乌萨斯女孩跳了出来。
“米莎,还认得我吗?”
陈一鸣进屋之后,赶紧摘了头盔。
“怎么会不认得你呢?霜火先生,来之前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还不是为了给你带个惊喜,猜猜这是谁?”
玛嘉烈无奈地拿下了头盔,她现在才明白陈一鸣带她过来的用意。
边上的罗德岛干员率先惊呼:
“我的天哪,耀骑士!”
不过米莎好像没那么惊讶——以她对霜火的了解,对方哪天带个皇帝过来都不稀奇:
“多谢先生关心,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
“抱歉,米莎,你是不是有点忙?”
“应该是我抱歉才对,下午三点有病人预约。”
其他的干员已经热情地围住了耀骑士,陈一鸣才有机会和米莎单独交流。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想看一看当地感染者的情况。”
“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