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散发着暗红的光芒,像极了凝固不久的血液。
狼藉的地面,仿佛记录了一个不断失血的巨人挣扎的痕迹。
“我听说犯案者总会回到作案现场,果不其然……”
陈一鸣左手一握,一个黑衣的男子被瞬间扯了过来,然后被顺势往地上一掼。
扼喉的窒息感仍在猛烈地压制地上的人。
“冷静……冷静……呃啊。”
陈一鸣轻蔑一笑:
“看来你是正牌的灰礼帽?”
“再不松手……”
“哟?还敢嘴硬!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利刃’吗?”
陈一鸣用念力掐着他的脖子,把灰礼帽硬生生地抬了起来。
“敢对我动手……就是在……冒犯……开斯特公爵……”
“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高多汀公爵的领地吧?嗯?说话啊!”
“松……松一点……”
“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说。”
陈一鸣丝毫没有降低法术的强度。
“从你……假扮……我们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就和开斯特……有关……”
“你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一个白天的功夫、就在开斯特领收到消息,然后夜里来高多汀领蹲点吧?这里的贵族知道你们的存在吗?”
“他们都知道……我们……无处不在……放了我……我当做……没见过你……”
“我在这杀了你,一切都可以被解释为开斯特公爵的阴谋,这对我很划算。要我不杀你,请拿出相应的筹码……倒数结束的时候,给不了筹码,你死。十,九,……”
“先……松手……我再……”
陈一鸣没耐心了:
“四!三!二!”
“身份……你的……我……”
“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更该死了!”
他直接拔剑砍断了灰礼帽的脑袋。
“我们来晚了一步……我们已经失去了‘架子鼓’,他没有转正的那一天了……请求更多增援,敌人威胁极大……”
细微的声音从黑暗之处传来。
阴影之中,又走出了三位灰礼帽。
“果然在拖延我的时间……”
“无论你是谁,你都已经威胁到了维多利亚的繁荣。”
“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个死人。”领头的灰礼帽这样回应他。
看来刚才那个灰礼帽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这帮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一个死人都能威胁到维多利亚的繁荣,那你们有点太脆弱了。”
一剑劈出,灰礼帽瞬间化作了三道影子。
一左、一右、一上。
眼睛能够看清他们的动作,那么该如何应对呢?
直接以更快的速度向前,侧边的灰礼帽果然跑过了头。
上方的灰礼帽迅速变招,挡下了一道剑气。
陈一鸣迅速转身,将腾空的灰礼帽下拉的同时,在地上生成了一根石刺。
灰礼帽不得不抽刀砍刺,就在这一瞬间,陈一鸣连挥数剑,结果只是击飞了他。
看来瞬发的剑气不足以破坏他的护具。
一左一右的两人也在此时夹击。
陈一鸣选择向右迎敌,右手挂剑偏转攻击,左手则对左侧施法迟滞,挡下攻击后,迅速后迈一步、转腕、反手、后刺……
并没有这么简单,右手的剑向后脱手飞出。
后侧的灰礼帽根本无法预判任何招式,被一剑刺穿,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倒下了。
前方的敌人见他没了剑,大胆地转起了刀、蓄力突刺——
而陈一鸣只用左手就抓住了那一把削铁如泥的大刀。
刀锋与左手剧烈地摩擦,迸发出了耀眼的火星。
敌人一个愣神的功夫,陈一鸣已经抽回佩剑,手起剑落、完成了斩首。
阴影之中,又一人亮出折叠刀奔袭而来。
陈一鸣翻滚躲闪的同时劈出一剑。
虽然没有击中,但是有效地预防了敌人的追击。
他在黑暗的环境努力辨别对方的衣物——
没有划痕,也没有闪着光的宝石饰品。
这是另一名敌人,增援已经到了。
陈一鸣没有恋战,向四周胡乱地施法,货架横七竖八地倒塌之后纷纷着火,燃起的浓烟暂时封锁了道路。
撞碎了一处玻璃橱窗后,陈一鸣赶紧掏出通讯器:
“陈……”
“别叫名字,叫代号!”
“啊?”他被陈晖洁整不会了。
“不是干员代号……哎呀!警匪片总看过吧……”
“你有这废话的功夫不如赶紧过来!不是撤退……是帮助我反攻!什么叫‘已经到了’?”
他刚才还以为是夜晚的路灯亮了,或者是一辆驶过的车子……
现在陈一鸣才发现,是天上出现了光源。
一柄剑枪插在了马路上,玛嘉烈松了手,让陈晖洁跳了下来。
“你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