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3月5日,维多利亚南部,卡拉顿市,20:53
“厉害啊,小火花把这家店经营得越来越像样了!”
酒杯碰得叮当作响,喝醉了的工人高谈阔论。
吧台边上、桌椅附近摆放了不少花花草草。
在昏暗的灯光下别有一番格调。
大大咧咧的工人们就算喝得摇摇晃晃的,也会尽量避免碰到这些花盆。
一位工人倚在吧台边,用手指叩了叩桌面。
“怎么了,吉姆斯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粉色毛发的菲林一路小炮、来到了吧台后方。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苏茜啊,你现在都当店长了,怎么还不多雇几个伙计来帮帮忙?看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我们都替你觉得累。”
“没事的,也就你们下班这会店里人多,其他时间我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而且,买了这家店已经把我五年的积蓄花完了……要是雇人的话,一年下来也留不下多少钱。”
“这家店是多少钱转给你的啊,这个应该能说吧?”
“嗯,六千五百镑……”
“小火花这么能干啊?一个月就能省下……一百来镑?”
“其实是因为夏栎姐特别照顾我,我不用在吃的、穿的上面花太多钱,于是每个月都能有很多结余。”
“她确实挺照顾你的,这家店多少?六千五是吧……虽说是在感染者社区,但毕竟也能算卡拉顿的铺子,正常卖都能卖个一两万吧。”
“是啊,我有的时候都怀疑,夏栎姐不会给我埋了什么陷阱吧……哈哈,当然只是开玩笑的。”
夜晚的凉风吹入了店里,门上晃动的牌子发出了一阵响声。
那位工人也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新面孔啊,虽然打扮挺怪异的……看来小火花的生意越做越大咯,不打扰你了。”
店里来了两个蒙面人,一个看着像男的、另一个像是女的。
其中个子稍矮的蒙面人说话了:
“……我跟你说的地方就在这里,很多感染者都会聚在这里。”
“不错的地方。”
苏茜热情地打了招呼:
“你们好啊,两位,需要点什么吗?诶……你不是前天来过的柳德米拉姐姐吗?”
“记性不错嘛。”
“当然是因为大姐姐你太让人印象深刻啦。”
“威士忌,加冰,两份。”
另一个戴着面罩的人则说:
“算了,今天我就不喝酒了……无酒莫吉托,会调吗?”
“当然会,但是……”苏茜迟疑了一下,然后提议道,“既然不加酒精了,您完全可以点一份柠檬苏打水,虽然少了点风味,但价钱实惠多了。”
“可以,多谢你了。”
“找个位置坐吧,我会送过去的。”
坐下之后,弑君者顺手摘了面罩:
“你不摘吗?待会怎么喝东西?”
陈一鸣这才取下了面具:
“前台那个小姑娘挺可爱的。”
“那个叫苏茜的?”
“对啊。”
“我感觉她讲话声音有点像玛嘉烈。”
陈一鸣眉头一皱:
“你在开玩笑吧?”
“真的,我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神似……”
苏茜很快就把两杯饮品端来了。
陈一鸣故意向她搭话:
“感染者社区能有这么一间漂亮的酒吧挺难得的,这装潢你们花了不少心思吧?”
小苏茜挠了挠头:
“哦……那个,其实这里不是酒吧。”
“啊?”
“上一任店长是经营花草和灯艺生意的,我沿用了之前的布置……然后我现在,想把这里做成理发店,因为我的爸爸就是理发师。”
“哦……这里整洁得不像是个理发店。”
“嗯嗯,我在那边的隔间里帮客人理发,不过感染者们……来做发型的不是很多,大家平时都没心情照顾自己的形象。”
苏茜说到这里,语气也变得难过了。
“实际上工业区都这样,不是感染者身份的问题,或者说,这是贫困的共性。我猜这边的服装店、牙医诊所、甜品店、咖啡馆分布也不是很多吧?”
“嗯?哦……好像是的。”
“你们这边理一次发大约要多少钱?”
“15便士……”
“除非你经常帮别人烫发、染发、做造型,那你一个月很难从理发方面赚够50镑吧——即便以300人次每月来计算。想要生存下去,你的主营业务不可能依靠理发。”
苏茜拿出了手指,刚准备计算的时候发现这是乘法、手指操作不过来。
“嗯嗯,我上个月理发都没赚到这么多……到了冬天,大家理发更不勤快了。然后前任店主经营的花草和灯艺,其实感染者们也很少买账,到现在,绿意火花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于餐饮。”
“看得出来,你和前任店主其实也不全是为了赚钱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