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一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让城内的守备出现短短的空窗期就行了……
当然,庄园门口的那些卫队,陈一鸣就没有去主动招惹。
一头驮兽拉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车,摇摇晃晃地赶到了庄园门口。
“站住!这里是子爵的庄园……”
“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要找爸爸!”
凯特带着哭腔喊道。
士兵们一阵惊愕,这才发现驾车的女性就是凯特小姐。
她的披肩都快变成了抹布,浑身上下也沾满了尘土,几乎没了一位大小姐的样子。
凯特进入庄园内,迅速跳下了车,双手提着裙子、迈着碎步走上了台阶。
“爸爸!”
“天哪,我的小凯特……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凯特抹了抹眼泪,但是脸上太脏了,反而弄得满脸乌黑。
“让我进去说话吧……爸爸……”
……
二楼的一处房间,凯特已经换过了一遍衣服,正在讲述这些天“惊心动魄”的经历。
窗外的冷风吹入了房间,窗帘始终在不安分地摆动。
“……我趁他们不注意,骑上了这只驮兽,连着他们的车厢一起拉了过来,我当时根本来不及管这些……你知道吗,他们不仅不够给我吃饱,自己也没吃的,那只驮兽更没吃的,又瘦又没力气,我好几次差点被他们追上了,呜呜……”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不时地观察父亲的脸色。
子爵眉头紧锁,不时地点点头。
见凯特半天不说话、只是一味哭泣后,子爵终于站了起来:
“说吧,凯特,他们是怎么威胁你的?他们这次让你回来有什么目的?”
“我……爸爸,你……”
“不用装糊涂了,凯特。你不是擅长撒谎的姑娘,你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最糟最糟的情况,也只不过是他们想借这次机会来暗杀我罢了。你不用怕,把那帮匪徒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告诉给你的父亲!”
子爵的嗓门突然抬高了,吓了凯特一大跳。
“爸爸,你别吓唬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你看我胳膊上的伤,你说我会不会因此感染?我差点就死掉了……”
子爵转过了身,双手叠放在了背后。
又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扬起的窗帘遮住了子爵的背影:
“凯特,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这么冷的天,你刚洗完澡,就来这里开了窗。你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欺骗我,实在是令我痛心……至少现在,我仍愿意以父亲的身份与你对话,而不是以一个乌萨斯军人的身份……”
“够了,老东西,别再吓唬凯特了。”
窗帘之后走出了一个人。
“你们胆子真是够大的,不止满足于绑架凯特,还想用我的生命来要挟什么吗?”
“你他妈认不出我了吗,老东西!”
卡尔大吼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用力、还是别的缘故,他的吼声带着颤抖。
子爵打量了他两秒后,紧锁的眉头瞬间崩开,愤怒转变为了惊讶:
“儿子,你没死啊?”
“我从地狱里回来了!我要你偿命!你还贝茜的命来!你当初把生病的她像破布一样从我的屋子、从这座庄园里拖出去!我要你偿命!”
“你那时候很愚蠢,现在依旧愚蠢。为了一个感染者女性,你宁可失去自己的一切吗?你不是在与我为敌,你一直在与自己为敌。”
子爵又板起了脸,恢复了一位军事贵族该有的威严。
“凯特,你出去!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卡尔拔出了一把剑。
子爵立刻出言讥讽:
“你还带了佩剑过来?这可是男人的武器。”
“这是马上要把你捅穿的武器!”
凯特尖叫着跑出了房间,卡尔挺剑直刺,但子爵一个侧身就躲过了。
洁白的手套握住了贵族刺剑,而柔软的剑尖仍未停止抖动。
“卡尔,你既然活了下来,还选择了自己的活法,又何苦回来送死呢?我不管你是在贫民窟里乞食为生、还是成为了一呼百应的群氓之首,你选择来到这里,那毫无疑问就是来赴死的。”
洁白的手套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
卡尔猛地将刺剑抽回,直直地朝子爵的脑袋刺去。
子爵偏头躲过之后立刻抓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卡尔。我教过你的,头颅的目标太小,很难攻击到,你应该让步伐保守一点,伺机袭击我的躯干……不然也不至于让我抓住这么大的破绽。”
“啊!”右手传来的疼痛让卡尔失声惨叫。
“我的力量随着年岁衰退了很多,但你的衰退,似乎比我更加严重……我不会为你感到惋惜的,卡尔,因为你的苦难全部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子爵使劲一扭,卡尔身子下意识地一沉、又迎面撞上了父亲的顶膝。
手上脱力的瞬间,子爵夺过了刺剑。
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