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综合实力依然是在稳步上升的,就算开始衰退,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速胜的对手。
策略很明显了,避其锋芒。
赤红的风暴笼罩了“霜火”,然后宛如火箭一般升空,气浪与余波吞没了广场周围的四座大天使教堂。
陈一鸣拼尽全力拉开距离,他刚绕到教堂的后方,血红的长矛就击碎了数堵墙壁,插入了他身边的地板。
仿佛世间的血红都在向广场中心汇集。
很快,另一柄长矛完成了凝聚,投射之后、在空中散成千百道光束,削去了一座建筑二楼以上的部分。
陈一鸣大概知道为什么巫术的强度这么离谱了。
爱国者曾经将一部分温迪戈的传承伴随着生命交给他,这是他暂时无法驾驭的力量。
但是……眼前的对手肯定利用手镯的权能将这部分巫术又“学习”了一遍,然后放肆地抽取自己的生命来进行战斗。
反正那只是一个幻境中的模糊记忆,肯定不会怜惜自己的性命。
不过陈一鸣可就有苦头吃了。
广场中间的人使出了贝吉塔同款的“王子战法”。
说是战法,实则毫无章法,完全就是胡乱地向目标释放法术,那个人估计一时半会体会不到体力的流逝、所以现在可劲地“放波”。
只是惨了梦境中的建筑物了,市中心独具特色的乌萨斯古建筑群被拆的七零八落。
而拼命奔跑的陈一鸣除了出了点汗,也就身上沾了点灰。
陈一鸣看得出来,这样攻击不仅分散力量,而且还对无效目标重复攻击了。
敌人的法术强度也明显下降了,他的胆子也变大了。
银锋从废墟之中划出。
陈一鸣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拉近距离。
血光一闪,一枚拟态的投枪直直地砸来。
陈一鸣不准备调转方向,这会严重影响他的进攻节奏,很短的间隙之内,长剑蓄力劈出……
这一剑居然和敌人的武器交锋了?
陈一鸣一时间有点惊慌,没想到敌人的速度竟然能比投枪还快、抢先一步攻击了自己。
随后敌人再次消失不见,红光已经快要逼到他的眼前。
这没办法了,只能躲。
一个翻滚之后,一记重击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落脚点,差点击中了他。
敌人的剑依然燃着熊熊大火,只不过火焰的颜色已经接近血腥的暗红。
陈一鸣只能连续翻滚来躲避,谁知道敌人居然像疯狗一样、接连“瞬移”了五次来追击他,就像是五个残影整齐划一地以同样的姿势挥剑。
虽然成功拉开了距离,但是地上多出来好几个并排的大坑。
已经有记忆中的爱国者的风范了。
陈一鸣还真有点后悔,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玩——也不对,那个傻逼镯子在关键的时候直接反水了,他哪有机会来用这招?
陈一鸣赶紧将手里的剑甩得像风车一样来蓄势,随后一个上撩剑居然正面接住了敌人的重击。
敌人被弹回来的巨大力道打出了僵直。
陈一鸣赶紧抓住机会,一记缠绕着法术的左勾拳直冲脑门。
他见到了喷涌的鲜血,也感受到了蒸腾的气浪。
回过神来时,他又被震退了十来米,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破烂烂。
陈一鸣那一刻怀疑自己被打傻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见到了爱国者的身影呢?
一直缭绕在“霜火”身边的血红气息终于成了型,鹿首一样的拟态头盔裹住了残缺的头颅。
怎么没把他一拳打死呢,陈一鸣感到万分无奈。
披在身上的拟态盔甲与爱国者极为相似——只不过,对方拿的是剑。
在力量上,陈一鸣不占优,因此只能通过发力上的技巧和借力打力来对抗。
但至少可以说,他现在能用剑术来对抗敌人。
“闹麻了,我还以为是真的须佐能乎呢。”
没想到只是敌人用来自保的手段……不对!
陈一鸣刚过了几招,就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划过——他连忙躲闪,不过确实已经被划伤了。
眼前的敌人形态再次发生变化,血红的半透明盔甲逐步被染成暗紫。
敌人同时运用了霜星与爱国者的法术,以至于飞来的剑影也是紫色,不仅凶煞无比、还散发着摄魂的寒意。
陈一鸣用全力划出一剑、短暂地打断了敌人的施法之后,赶紧用迅捷的后撤步来争取“战略空间”。
与此同时,他也用土石与坚冰拼凑出了第二把剑。
面对接连不断飞来的实体法术,陈一鸣感觉走马灯都要被打出来了。
他眼前好像闪过了这几个月间学过的所有战斗技巧,拼了命地用两只手施展出来。
他这个时候真恨不得像罗德岛上那位Raidian一样有四只手。
同时还要提防地上冒起的尖刺。
同时还要提防雾霭遮蔽视野。
同时还要提防敌人用念力对自己的拉扯。
同时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