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少一天了。”
“……”
“对于我来说,可能还要多打几折,有个三千天就不错了。”
一向活泼的年也难得皱起了眉头:
“唉,怪不得你们总能整出远超我们想象的花样,每一日你们都会珍惜啊。”
“我要去做我必须做的事情了。”
陈一鸣转身向雾中走去。
托尔格广场的一砖一瓦他都已经无比熟悉。
这一回,他没有急着冲杀过去。
而是不紧不慢地摆出了剑招的起手式。
当天空中浮现各式各样的剑影时,陈一鸣一个横跳,已经闪到了广场的南部。
已经被法术召唤出来的剑影当然不会被浪费,霜火大手一挥,五颜六色的光束伴随着新生成的剑气冲向了陈一鸣。
当远处的教堂被一齐轰炸成了瓦砾之后,那里已经不见了人影。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陈一鸣对过往的战斗方式愈发看清了。
代理人基于权能制造的神器,能让“霜火”迅速掌握强大的法术。
但是并没有培养相应的战斗意识、反应速度。
或者说,和塔露拉、叶莲娜相比,施展法术的方式不够高明,因为那终究不是自己一步一步锻炼出来的力量。
他曾经能轻易施展出比柳德米拉更强大的烟雾法术,但是他永远无法像柳德米拉那样,将潜行方式、暗杀技法自然地融入烟雾之中。原因也很简单,柳德米拉为此训练了十来年,而他只是靠权能复制法术之后、偶尔使用几次。
那个时候的霜火,可以随手就丢出大范围的法术,但是他的反应力、他的速度,不可能比得上如今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还不够懂得珍惜。
法术的火力配置也是一门学问,就算是“脱手”的法术造物,也不应这么奢侈地去使用。
甩出几片大面积的法术攻击区域之后,又能留下多少余裕来保护自身呢?
这也怪不得“霜火”出招太莽撞,谁能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躲过近乎瞬发的大范围法术呢?
陈一鸣当然能躲过,谁能比自己还熟悉自己的出招习惯呢?
(更何况他已经刷了这个副本大半年了)
就凭他当时的水平,绝对不可能实现无手势施法。
特定的法术需要结合特定的“仪式”才能导出,这种仪式可以是制造的祭坛,可以是一段声音,也可以是一种手势、一种挥剑的方式。
陈一鸣就是这样预判了对方的招式,这是只有在极为熟悉对手和反复对局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的。
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和对手正面交锋一次。对方的破坏性法术已经快把“圣骏堡”的市中心拆个七七八八了,但陈一鸣依然只是躲闪,然后调整方位。
然后伺机接近!
凌厉的剑锋撕破夜空与火幕,冷峻的剑光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透着寒光的直线。
广场中心再次发生一场爆炸,是对手为了防御自身而释放的冲击波。
但是根据“有烟无伤”定律,陈一鸣的利剑只会稳稳当当地架在原地,没有被撼退半步。
“霜火”刚想挥手施法,强大的念力就拧下了他义肢上的手指。
想用法术直接拧掉他一条胳膊不现实,但是趁他施法时的前摇、偷袭一根手指还是没问题的。
对手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挥动手中的剑。
太好辨认了,塔露拉把他教得太好了。
以至于“霜火”出剑时,都会有意无意带着一缕火花。
这是他曾经用来下意识强化剑招的方式,如今成为了生死对决中的显眼包。
又一次猛烈地撞击之后,“霜火”手里那柄象征着乌萨斯英雄的剑差点脱力飞出。
陈一鸣回击时,并没有让自己的剑直接碰撞上去——他没那么相信孟铁衣在小作坊里打出的兵器,至少肯定不适合直接去和国家科学院的定制产品硬碰硬。
剑锋缠绕着强大的念力,补足了剑身强度上的短板。
一记下劈,再次打得“霜火”连连后撤。
对手借着后撤的契机,赶紧施法防御。
陈一鸣再次闪到面前,这次他不再频繁变招,而是照着一个方位奋力下劈、宛如锻铁时的锤击。
数道重击之后,“霜火”的屏障彻底破碎,连剑也拿不稳了。
这时,陈一鸣赶紧箭步上前、接一记上挑。
没能命中要害。
但是干净利落地卸掉了义肢。
无数缕红光渗出,无形的威压让陈一鸣难以继续追击。
进入二阶段,游戏开始。
一道扭转的红光顿时削去了救世主大教堂的金顶。
目前看来,对方仍在适应温迪戈的巫术,出招毫无章法可言。
同时,巫术的强度显然也在随着时间衰减,随着体力、精神力、甚至生命力的耗尽,对手将难以为继。
最难熬的时候还没有来到,在技巧与力量达到平衡之前,这名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