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使节以及达官显贵,但它从未像此刻这般不可逾越。
面对占据高地的弩手,盲目冲锋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但是孤注一掷的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一支沾染了致命的紫色的弩矢从上方降临,精准地击碎了军官的左腿膝盖。
领头者当即跪倒,眼睁睁地看着从暗处浮现的浮士德逐步靠近。
“萨沙,就在这里审问他吧。今晚的事情可不能闹大了。”
浮士德宛如精准的仪器停下了脚步。
浮士德也在等待另一个人的到来。
“霜火”已经从伊戈尔大厅中飘出,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登场方式,这独具特色的源石技艺仿佛能给他带来不亚于皇帝的威严。
负隅顽抗的士兵接连遭到击毙与缴械。
结果显而易见了。
半空中的“霜火”开始了审判:
“昔日第一集团军的勇士,陛下认可的英雄,彼得罗维奇,请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做呢?我从不怀疑您的忠诚与智慧,可眼下,乌萨斯正在进行千年以来最伟大的事业与最神圣的战争,您此刻的一意孤行着实令人困惑。”
被称为彼得罗维奇的军官强忍着疼痛:
“正是因为我见证了乌萨斯的分裂、内乱,我也见证了阿列克谢陛下那一夜神圣的加冕仪式,我才不能允许你继续操纵国家驶向危险的悬崖!”
旁听的浮士德也明白了,霜火在政变的那一夜紧急拥立了阿列克谢,能见证当今陛下加冕仪式的,绝对是百战功勋了,然而——
“伊万诺维奇!你口口声声说要还政于陛下!可是你到现在为止,只是一味地让整合运动大权独揽!真正的忠臣、真正的爱国者绝对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
“‘爱国者’对此并无意见。”黑蛇用颇具讽刺意味的语言回复。
掀起叛乱的军官努力支撑着身体,继续指控:
“你让我们的国家债台高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我们乌萨斯不惧战争,但是……我们决不能沦落到,只能选择战争这一条路!短短半年间,国家的债务情况已经恶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如今除了战争与掠夺,没有别的手段再能偿还这些债务了!”
“你的言论,在我看来,其实不值一哂。我已经在议会中、在媒体前、在书刊上,无数次阐明我的理论了,金融上的些许把戏,不过数字罢了。
“当我们战胜了卡西米尔之后、能够直接将刀架在商业联合会的脖子上之后,难道还会担心,那些手无寸铁的家伙能用钱袋子勒住我们的脖子吗?
“乌萨斯的窗口期稍纵即逝,我又岂能按辔徐行?积累的债务,强大的外敌,这些难道不是激励这个国家的最好方式?乌萨斯拥有了实力,还要拥有动力……”
“疯子!”
“如果我耐心的解释只能换来无理的辱骂,那我也不介意采取更野蛮的手段……我会保证,你们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损害到乌萨斯伟大的事业分毫。”
受审的伤员下意识捂住了喉咙,火焰由内而外生发,将残缺的肢体吞噬殆尽。
随后,灰烬也随风消散,宫殿的地板再次变得纤尘不染。
连先前的血迹也被一并烧除。
“霜火”这才走到了浮士德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我很欣慰,萨沙。你的反应很迅速,如果不是你,这起骚乱绝对不会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你会一直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当然会,老师。”
“很好。不只是现在,不只是在行动上,我希望在那飘渺不定的未来中,你也始终能,同我站在一道;我们能一起面对汹涌的浪潮,我们能化作那指引乌萨斯、指引泰拉的浪潮。”
“……好的,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夜还没有深,萨沙。再陪我走走吧,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少言寡语的浮士德点了点头,其余的幻影弩手则心领神会,纷纷离开了。
“想象一下,眼前不是平坦的地板,而是能供你攀登、上升的阶梯。”
“霜火”率先迈出了一步,踩在了空中,他的脚底仿佛真有依凭一般。
浮士德鼓起勇气跟了上去,于是两人走出了宫殿的大门,走到了空中,走到了双月之下。
夜晚的圣骏堡依旧美丽。
战火已经不会威胁到这里了。
至少现在不会。
“往南边看,告诉我,城市的南边有什么?”
“一条河流,那应该是阿提拉河的一段支流。”
能言善辩的领袖开口说道:
“对。在移动城市尚未建立的年代,这里只有广袤无比的平原,但是乌萨斯却要面对环伺的强敌,其中就有卡西米尔。
“那时候的卡西米尔,可以直接威胁到帝国的首都,天马们善于行军,一个昼夜的功夫,就能劫掠了圣骏堡,并安然返回。
“那时候的乌萨斯,所能依靠的屏障,就只有这一段小小的支流,幸好,它的水流足够湍急,哪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