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一鸣身上依旧缠着绷带,不过已经在为仇白的伙食忙前忙后了。
“真的假的?不就是……生了一场病吗?刚来玉门的时候我也生过一场大病。”仇白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就怕自己走到哪里都会害死人。”
“别这么说自己。你做饭挺好吃的,肯定比我娘做的好。”
“不至于吧?”
“真的,我娘以前就只是大家闺秀,没自己做过几回饭,她也不愿意给我爹做饭,后来有了我、才学着做点。”
“我还担心你吃不惯呢,我已经不太会做炎国菜了。”
“这罗宋汤做得不就挺好的?”
“罗宋汤不是炎国的菜。”
“那好吧。而且我发现你做菜放油放得特别……豪迈。”仇白努力找了一个情商较高的形容词。
“小时候连着好几年挨饿,穷怕了。后来会打猎了,逮到点油就猛猛往菜里放。我哥哥吃东西从来不挑,我做什么他都吃。”
仇白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陈一鸣还有一个“亲生哥哥”:
“你好像很少提起你的亲人。”
“对,我很少提起阿廖沙,但我常常会想起他。不说这个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太累了?居然烧了这么多天。”
“嗯……可能吧。而且我居然弄伤你了,我当时真的很难过。”
“没事,我跟以前的同伴个个都有着‘过命’的交情,要不是命大,都不知道被送走多少次了。”
仇白依旧委屈巴巴的: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
“我真没骗你,你看我这腰上的伤,估计一辈子都治不好了,当时我遇到一个小女孩,现在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她用一把滚烫的刀差点把我捅死了。你看这些伤痕,有的是冻伤、有的是烧伤,都是和她们小打小闹弄出来的。”
仇白半信半疑地“噢”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陈一鸣的“惨痛经历”还是让她心里稍微宽慰了一点,有点地狱了。
1097年11月1日,玉门,9:00
面对归来的两人,重岳还是摆出了宗师的架子:
“明明只需按部就班即可,你们二人为何要急于求成这一时?”
“宗师教育得是,我们已诚心悔过。”陈一鸣还是给足了重岳面子。
但仇白在重岳面前依旧一言不发。
事实上,这数年间,仇白未曾叫过重岳一声“师父”。
重岳也能理解仇白这奇特的态度,他活了上千年,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些,他也从不去对仇白做任何说教,只是翻阅录武官的记录、然后指点一二。
重岳又转向了陈一鸣:
“你此时的训练,应以兵器的技法为主,万不可让法术喧宾夺主,否则只会事倍功半。你的目的不是去争比武的输赢,而是切实提升武艺、强身健体。若让源石技艺代办一切,你自身的技艺又从何提升?”
“宗师所言极是。”
“当然,我理解你的难处,你如今一举一动离不开法术的辅助,我不会让你弃置不用。但个中分寸,你应该心里有数,既然来此训练,就一定要让训练有所成效。”
重岳教训他的理由很简单,就好比有人要以跑步锻体,但是他却忽然掏出了代步工具,快是快了,但是锻炼的初衷却丢掉了。
“云青萍,我不在时,你一定要监管他们二人。往后时日无多,不可再让他二人任性了,已经定好的方针,没有同我商量,就不得擅自更改。”
云青萍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答:
“是!”
1097年12月24日,玉门,7:38
入冬之后的玉门,也是白皑皑的一片。
不同于乌萨斯的是,炎国的冬天依旧充满了烟火气。
“雪下得好大啊。”
快八点了,天才蒙蒙亮,陈一鸣起床也不由得晚了一些。
仇白使劲伸了个懒腰也下床了。
“话说,你们乌萨斯人这两天是不是要准备过圣诞节了?”
“我们乌萨斯人一月份才过圣诞节。”陈一鸣一边刷牙、一边回应道。
“怎么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懂的就自然多了。”
1097年9月30日,圣骏堡,22:10
“弟兄们,国家兴亡,就在此一举了!”
为首的军官点亮火把闯入了艾尔米塔什宫的前厅。
曾经在叛乱中被打碎的擎天巨神像已经被重建,纯洁无瑕的大理石被火焰染红。
但是一同被映红的,还有若隐若现的……弩手?
“为什么幻影弩手会在这里!”一名士兵大惊失色。
随后如雨般的弩箭从大理石阶梯上射下。
已经成功进入艾尔米塔什宫内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在眼前,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退缩呢?
为首的军官正是这么想的,他振臂一呼,继续带领着其余的士兵冲杀上去。
前厅的大理石阶梯曾经接待过无数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