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是逐步下移的,他也顺势将红缨枪下戳。
左宣辽不得不稍变架势,退后一步。
长枪戳在了地表之上,枪杆因为下压而弯曲,孟铁衣干脆撑杆跳起,一个空翻躲过了铁枪的横扫。
紧接着他又在空中摆出了架势,凌空刺击、枪走龙蛇。
柔韧的木杆让枪头与红缨反复晃动,一杆红缨枪真就犹如张开血口的蟒蛇、死死地咬住左宣辽。
左宣辽有一瞬间将铁枪横架,这怎么可能挡得住直直探入的长枪?
只见枪头直接晃动着向平祟侯的头颅攻来。
左宣辽不得不一边偏头躲闪、一边使劲甩动手里的铁杆,试图挣脱红缨枪的撕咬。
只听啪的一声,云青萍飞快地记了两笔。
众人定睛一看,平祟侯的侧脸多了道红印、嘴唇也被打破了,而孟铁匠险些飞出了擂台。
原来是刚才孟铁衣一时贪心,以为终于抓到了决胜的机会,不顾一切地进攻,结果被铁枪杆狠狠地扫中,而左宣辽也并没幸免,晃动的木杆抽在了他的脸上。
孟铁衣赶紧起身,他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似乎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第十三合,孟肋着一处,左脸着一处,平!”
1097年6月14日,玉门,10:53
不远处,仇白和陈一鸣仍在观战。
“仇白。”
“干嘛?”
“你觉得谁武功高一点?”
“现在还看不出来,至少招式上难分高下,说到底比拼的还是体力……反正他俩武功肯定比我好。”
“真的假的?”
“不骗你,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数的。”
“你不是和宗师学了好几年吗?三年?”
“他们肯定见得更多、练得更久啊。我说实话,我在宗师身上学到的东西并不多,我基本上不会去主动请教他,他对我的教导也只尽于本分,毕竟你知道的,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嗯……你这胳膊还挺结实的。”他顺手捏了捏,又拍了拍。
仇白在陈一鸣的假肢上轻轻一叩,立刻传出了沉闷的金属声,仿佛是在刻意“报复”他。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让孟铁衣去和左宣辽比武的?”
“我想的很简单,左宣辽多少会念一些旧情,所以让孟铁衣去刺激他比较好。至于比武,这是孟铁衣自己的主意,他是真的想打左宣辽一顿。”
“闹到这个份上,你经营了几个月的事业肯定要迎来结果了,惋惜吗?”
“这怎么能算结束,只要工会在玉门的合法地位得到确立,那么我这段时间就算没白干了。只不过……我缺席了一个月,这帮家伙一点经济观念都没有,他们把财政状况搞得一团糟,以后一时半会估计只能在玉门发展了。”
“我一直没搞懂,你之前是怎么把这个组织做这么大的?我还以为能有上百号人就不得了,你居然弄了几千人。”
“起步是最难的,要先找到一帮能够听话的铁哥们,我最初还获得了一个落魄帮派的支持,然后干些脏活、赚了大钱,这就有资金和组织上的基础。组织方式就类似于黑社会嘛,越来越多的人认你做大哥,认你的势力,那么你就确确实实有了power。”
“你以前在乌萨斯,也是这么起家的吗?”
“那时候我沾了塔露拉的光,而且感染者们不需要花钱去收买、不需要动用人际关系去影响,只要有口吃的、能支个帐篷,那么他们就会源源不断地来投奔。整合运动更像是义军,而不是一个黑社会组织。”
仇白笑着调侃: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像我娘当初一样,都入了贼窝,莫名其妙当了压寨夫人……”
“只是组织结构上接近于黑社会,当然,组织的目的也主要在于追求建筑工人和落魄武人这些人的利益,和一些黑社会很像、他们也是只追求小部分群体的利益。为了扩大组织的影响力,所以我在月初进行了很多演讲,不然煽动不了那么多人。”
仇白又有些不开心了,因为陈一鸣没顺着她刚才的话题讲下去。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陈一鸣继续讲道,“哪怕是在炎国这样布满天罗地网的国家,我也能闯出一条路来!”
……
窗外的擂台上,孟铁衣手上的红缨枪已经在第十九合被折断,那一回合也凶险万分、差点就要决出胜负。
“给我换把弯刀!……不对,拿两把弯刀过来!”
刚接住空中抛来的双持小弯刀,孟铁衣就轻快地翻了一个跟头。
看来他还是要走敏捷轻便的风格。
左宣辽早就上了头:
“取弯刀来!”
一把半身高的硕大镔铁弯刀替换了手中的钢枪,人群中又爆发了一阵喝彩——他们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左宣辽的态度也很鲜明,又要和孟铁衣反着干、又一定要和他对着干。
平祟侯以静制动,那么就轮到铁匠抢占先机了。
一个箭步、起跳接跳劈,十字般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