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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突然明白:白影再像他,也没有他藏在药箱里的平安符,没有为救村人熬夜调配的退烧药,没有在林婉儿咳血时守了整宿的熬红的眼。
短刃与寒焰剑相撞的瞬间,荒原的风都静止了。
秦千风能看清白影眼底的错愕——他的黑焰比对方的寒焰更盛三分,他的招式里带着形意门特有的刚柔并济,最关键的是,当白影刺向他心口时,他选择了偏半寸,用左肩硬接这一剑,换得短刃抵住对方咽喉。
&0t;咳&0t;白影的喉结擦过刃尖,渗出一滴血珠,&0t;算你好运。
&0t;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像晨雾般消散。
秦千风这才现自己左肩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疼得他单膝跪地。
老山羊不知何时蹲在旁边,用骨杖戳了戳他伤口:&0t;不错,没被执念吞了神智。
&0t;
&0t;婉儿&0t;秦千风挣扎着爬向林婉儿。
她的睫毛还在抖,突然轻喘一声,猛地扑进他怀里。
&0t;千风!
&0t;她的眼泪烫在他颈侧,&0t;我梦见高尔村着火了,你站在火里我喊你你不理我&0t;
秦千风刚要安慰,突然察觉她的手指在抖。
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他看见自己左眼的倒影——瞳孔里翻涌着黑色火焰,像有活物在其中游弋。
林婉儿的手缓缓抚上他脸颊,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左眼:&0t;千风,你的眼睛&0t;
风卷着沙砾掠过石碑,&0t;双影相遇,胜者承命&0t;的刻痕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秦千风按住她的手,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他望着远处逐渐消散的雾,听见老山羊的声音从背后飘来:&0t;黑焰入目,是福是祸小友好自为之吧。
&0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