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来了赵工,让他带着听音杆,到现场给大家演示。
赵工用听音杆贴在地上,引导大家逐一听取从不同深度传来的三级回音。
“听到了吗?它们不是噪音,是地下的导航信号。”
吴小雨说道。
各方听着这些声音,感受着地下的脉动,渐渐地,他们的态度开始软化了。
最终,各方妥协,同意按照吴小雨的方案,将管线呈波浪形地敷设。
三个月后,该段管廊的故障率,仅为其他区段的三分之一。
那一天,吴小雨走在放学路上,她仿佛听到了城市地下传来的窃窃私语,那是管线在与大地对话,那是城市的心跳在与历史共鸣。
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惊喜还在等待着她。
赵工哼着小曲,关掉了水龙头,抬头望向天空,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中。
他仿佛听到了老房子在低声吟唱,那旋律古老而悠扬。
他知道,这座城市,正在悄悄地生着变化。
他吹灭了灯,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依稀可见的月光,映照着墙上那幅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赵工,正意气风地站在蒸汽管道旁边,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他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这啊,才刚刚开始呢……”
他拉开了抽屉,摸索着拿出一个生锈的铃铛挂在了窗边。
清明将至,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钱味儿。
老爷子拄着那根跟了他半辈子的拐杖,又溜达到了第五铃铛点。
嚯,好家伙,李素芬那豆腐摊前头,居然排起了小队。
定睛一看,嚯,还都是些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搁这儿排队买豆腐呢!
这年头,谁还自己家做豆腐啊?
真是活久见!
更让他惊奇的是,有几个小年轻临走的时候,居然还学着老辈儿的样子,对着石阶轻轻磕了三下。
那动作,叫一个生涩,一看就是新手,但那股认真劲儿,倒是挺让人动容。
老爷子看着这场景,心里头暖洋洋的,转身就要走。
突然,脚底下传来一阵震动。
这感觉,比往年都更深,更稳!
就像是老朋友在跟你打招呼,带着一股子踏实劲儿。
他没回头,只是缓缓摘下手套,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掌,轻轻贴在地面上,感受着那来自地底的脉动。
三秒,不多不少,刚刚好。
百米开外,吴小雨正带着实训班的学生,猫着腰,拿着仪器,测量偏斜地砖的倾斜角。
这群小兔崽子,平时上课打瞌睡,一到实操就来劲儿了。
数据录入时,bi系统突然“叮”
的一声,弹出一个提示框:“检测到动态平衡结构,建议永久保留。”
吴小雨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永久保留?
这玩意儿可是要写入城市规划的!
就在这时,一个学生突然指着屏幕,惊呼道:“我去,这数据跟心电图似的!
谁的?”
吴小雨还没来得及说话,兜里的电话响了,是林小满打来的:“小雨,我这儿有点事儿,走不开你帮我去趟市聋哑学校,跟校长说”
吴小雨接过电话,林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小雨,我这儿有点事儿,走不开你帮我去趟市聋哑学校,跟校长说一声,就说我晚点到。”
电话挂断,吴小雨嘀咕了一句:“这林姐,又搞什么神么?”
市聋哑学校离她的实训基地不远,骑上她那辆粉色的电动小摩托,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校长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见到吴小雨,连忙迎了上来:“吴老师,您来得正好,林老师那边有点事耽搁了,您先看看这情况吧。”
吴小雨一头雾水,被校长带到一间舞蹈室门口。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
的声响,节奏稳定而有力。
“这是?”
吴小雨疑惑地看向校长。
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们最近迷上了这个,总踩地板打节拍,老师们怎么劝都劝不住,说是说是能听到声音。”
吴小雨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十几个孩子围成一个圈,赤着脚,一下一下地踩踏着地板。
他们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聆听着什么美妙的音乐。
仔细听,那节奏,正是三击。
“咚、咚、咚”
一下一下,敲击在吴小雨的心上。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地板上。
震动,清晰地传入她的掌心,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穿透骨骼。
她猛然抬头,看向那些孩子,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这”
吴小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课后,吴小雨把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