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当盟军的目光全被法国战场吸引时,我们苏维埃联盟,终于有机会向西推进。”
那语气冷峻而有力。
对苏联来说,法国若是就此崩溃,绝非幸事。
那将意味着德国的野兽将腾出双手,直扑东线。若想避免这一切,便必须在东方施压,让德军无法全力投入西线。
“记住,同志们——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一落,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库利克三人几乎同时吞了口唾沫。
苏联军界戏称他们为“三元帅”,也有人暗中称他们为“三个蠢货”。他们都清楚,若再一次让斯大林失望,等待他们的将不再是训斥,而是彻底的毁灭。
固然,他们与斯大林的私交尚在,不至于立刻被拖入古拉格或被秘密处决。但丢掉军衔与荣誉,永远被钉上“无能者”的耻辱之名,是在劫难逃。
斯大林继续说道:
“敌人的攻势预计在六月末至七月间展开。到那时,困扰我们的拉斯普季察也将结束。泥泞的道路不再是障碍。新式坦克KV-1与T-28,以及改良的航空部队,皆已准备就绪。最高统帅部一致认为,这次,是个值得一战的机会。”
这段话背后,隐藏着苏联军备的尴尬现实。
T-34,这台后来被誉为“雪地之王”的中型坦克,在此时却仍停留在图纸与试制阶段。
库利克以所谓“政治上的考虑”为名,顽固地阻挠生产,声称BT系列的轻型坦克更适合实战。
这位曾在俄日战争与一战中磨砺出的老军人,似乎早已被时代抛弃,却仍抱着陈旧的教条不放。
更可笑的是,他甚至以“浪费子弹”为由,反对冲锋枪的列装。
于是,苏军士兵们在前线连一把PPSh-41都摸不到,甚至连早期的PPD系列都稀少得可怜。此时的苏军步兵,仍要用莫辛-纳甘步枪与刺刀拼杀。
斯大林猛地转头,目光如刃般落在库利克身上。
“尤其是你,库利克同志。”
空气骤然紧绷。斯大林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严。
“对付波兰、乌克兰那样的国家也就罢了,但像芬兰那样的小国,竟然让我们如此丢脸,这种事只准发生一次!若再有下次,你胸前的元帅勋章和所有荣誉,我会亲手摘下!”
“......我明白了,同志。”库利克的脸色铁青,像吞了块冷铁。
斯大林又转向另一人。
“铁木辛哥同志。”
“在!”
“这次,外高加索方面军也要加入攻势。”
“可是,同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斯大林打断他,“但现在必须全线压迫盟军。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明白吗?”
“......明白,同志。”
就在铁木辛哥低声应命时,贝利亚也开口了,那双阴沉的眼睛闪着一丝寒光。
“斯大林同志,关于昨日汇报的朝鲜xxx问题......该如何处理?”
那是苏联权力斗争的又一阴影。就在不久前,一批被金日成派来的xx主义者,被指与托洛茨基接触,结果被秘密处决。此事之后,朝鲜那边的xxx,也出现了各种流言。
斯大林的回答平静,却比寒风更冷。
“干净利落地处理掉。”
“遵命,同志!”贝利亚的嘴角微微一抿,意味深长。
那是命令:彻底清除。
这些来自朝鲜的xx主义者,对斯大林而言,不过是无名小卒,但光他们“可能接触托洛茨基”这一点,就足以判他们死刑。对于苏联的权力机器而言,反叛者的根须必须被连根拔起。
其实,金日成与托洛茨基的接触仍是秘密,他也没有真正的倒向托洛茨基,只是想左右逢源,两头下注,结果却被歪打正着。
但在斯大林的帝国里,命令高于一切。
当莫斯科的夜雪再次飘落时,那群仍留在苏联的朝鲜xx党人,他们的命运,便如此注定。
这不是阴谋,亦不是宿命。
而是斯大林亲手种下的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