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上。
司承年顺势握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了带,将人圈得更紧:“再躺会儿,母后说,我们什么时候醒来,提前和她知会一声便是。”
他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扫过耳廓,“再说了,太医说新婚头三日可以歇着。”
安千千挑眉:“太子也能歇着?”
“孤是太子,我说了算。”
他低笑,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再说,陪新娘子更重要。”
帐子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照进来,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千千被他圈在怀里,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腿还搭在他的腰间,姿态亲昵得让她耳根发烫。
“放开,我要起来。”
她挣了挣,却被他箍得更紧。
“不放。”
司承年耍赖似的,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拂过肌肤,带起一阵战栗,“昨天累坏了,让我抱抱。”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扫过她的下巴,有点痒。
安千千抬手想把他的头发拨开,指尖却被他含住,温热的触感从指腹蔓延开来,让她猛地缩回手。
“司承年!”
她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倒像含着点水光。
“嗯?”
他抬眸看她,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千千,你脸红了。”
安千千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顺着下颌线往下,停在唇角。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让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再不起,午膳都要凉了。”她硬邦邦地说,试图转移话题。
“凉了就让御膳房重做。”
他不为所动,反而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对待稀世珍宝,“千千,以后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真好。”
安千千的耳尖彻底红透了,却没再反驳。
她能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带着一种踏实的暖意。
帐子外传来春棠轻手轻脚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殿下,太子妃,午膳备好了。”
司承年扬声应道:“知道了,稍等。”
他松开安千千,却在她要起身时,忽然拦腰将人抱起。
安千千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抱你下床。”
他笑得坦荡,脚步稳健地往梳妆台前走,“新娘子第一天,该被好好疼着。”
铜镜里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一个眉眼含笑,一个耳尖绯红,帐外的风拂过檐角铜铃,叮咚声里,藏着满室说不尽的旖旎。
这一闹,桌上的饭菜又换了一批。
在出发去皇宫请安前,司承年派人去和皇后禀报,随后就带着安千千一同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经无法起身了,连被扶着坐起来都做不到。
司承年和安千千到时,他努力了半天,一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