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月24日,01:30。海帆城,老乌古董店的地下酒吧内部。
此刻湖猎与年兽方的战局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而白鸦旅团的众人也都回到了当地的根据点。
时已是深夜,墙上的时针嘀嗒嘀嗒转动,整座...
我握着那枚徽章,指尖摩挲着三角边缘的血痕,仿佛在确认一场梦是否真的发生过。阳光照在金属上,反射出一道微弱却锋利的光,像是一把钥匙插进了记忆的锁孔。可门后是什么?我已经不敢去想。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流如常,城市运转得毫无破绽。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不是世界变了,而是我看世界的方式,再也回不到从前。
回到家??如果还能称之为家的话??我打开电脑,试图搜索“林昭南”、“门扉计划”、“织梦者”,结果全是空白。浏览器提示:“您查找的内容不存在。”连搜索引擎都像是被修改了底层逻辑,自动过滤掉不该存在的关键词。我冷笑一声,关掉屏幕,靠在椅背上闭眼。
房间里安静得过分。没有冰箱的嗡鸣,没有楼上传来的脚步声,甚至连窗外鸟叫都消失了。就像整个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只为了让我听见内心的声音。
而那个声音,在低语。
“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什么?我记得母亲煮汤的样子,记得小林第一次在据点哭出声时颤抖的手,记得会长站在高台上说“我们终于醒了”时眼里的光。可现在,这些记忆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滑落。我不知道它们是真实发生过的过去,还是系统植入的情感模板。
我起身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作响,镜面渐渐蒙上雾气。我伸手抹开一片清晰,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三十岁上下,眉宇间有疲惫,也有某种无法言说的坚定。
然后,我对着镜子说:“我不是你选中的容器。”
话音刚落,镜面突然扭曲了一下,如同水面被无形的手搅动。我的倒影没有动,但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个我不曾做过的微笑。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洗手池旁的牙刷杯。
镜子里的“我”依旧站着,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嘴唇微启:
“你逃不掉的,李远。或者……该叫你第十三号守门人?”
我没有回答,转身冲出浴室,反手锁上门。心脏狂跳,冷汗浸透后背。刚才那一幕不是幻觉。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他是残留的意识,是系统的触须,是“完整先生”的残影,仍在试图接管这具身体。
我翻箱倒柜,找出母亲留下的檀香和旧日记本。点燃香,盘坐在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香气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木质味,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我翻开日记,从头读起,一字一句,像是在寻找密码。
当读到一段关于“梦境锚点”的记录时,我的手指停住了。
>“老者说过:每个人的梦都有三个支点??记忆、情感、身份。只要其中一个稳固,就能抵抗系统的重构。但如果三者都被替换,宿主就会彻底成为傀儡。”
我猛然醒悟。
他们已经替换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设计师;正在侵蚀我的情感??用虚假的日常麻痹我对母亲的思念;而身份……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名字,新的履历,新的社会关系网。
但他们漏了一样东西。
掌心的疤痕。
那道倒置三角的伤痕,不是事故造成,也不是梦中虚构。它是真实的烙印,是我在某次强行断开连接时,用自己的血与意志刻下的标记。它不属于系统设定,而是我亲手写下的反抗宣言。
我抓起笔,在日记最后一页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