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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二目圆睁,脸无人色,忽地大叫一声:「苏凌......苏凌啊......痛煞我也!......」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小校顿时慌了神,大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可只喊了这一句,郭白衣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低吼道:「喊什么!要让此事,尽人皆知么!住口!......」
吓得那小校赶紧闭口,可还是一脸担忧地看向郭白衣。
郭白衣趴倒在地上,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此刻,危急关头,自己不能先乱了。
「主公......主公现在如何?......」郭白衣忽地颤声问道。
「丞相......不太好......虽然看起来比祭酒的情形好上一些,但属下看得出,丞相也十分的痛苦,只是勉力支撑罢了......伯宁大人正在丞相大帐之中!」那小校赶紧回答道。
郭白衣闻听
伯宁亦在,心中稍安,这才冷冽地看着那小校道:「主公的情况......还有苏凌的消息,这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若胆敢透露半分.......」
「属下......惟死!」那小校赶紧抱拳正色道。
郭白衣的气息方平息了一阵,他极速地在心中暗忖。
如今苏凌死了的消息,整个军中还未传开,可是主公萧元彻已然知道了,他多年的沉疴头疾发作,情形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苏凌死于阴阳教之事传开,整个大军必将军心不稳。
虽然苏凌在军中的影响有限,但总免不了居心叵测之辈拿这个做文章。
还有,一旦主公萧元彻头疾复发的事情传扬开去,整个大军的军心将更雪上加霜。
除了这些,苏凌和萧元彻的事情一旦传开,灞城萧笺舒,龙台清流保皇,渤海沈济舟都将蠢蠢而动,到时候形势必将逆转啊!
想到这里,郭白衣更觉得五内俱焚,心赛油烹。
眼下,最关键的是萧元彻,主公不能有事,一旦主公再出什么事,真就无力回天了。
我要打起精神,先见过主公,劝他放下悲痛,好主持大局。
郭白衣你不能乱,你不乱主公才会安然无恙,主公安,大局方安!
郭白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蓦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沉声道:「你......扶我起来!」
那小校赶紧用力地将郭白衣扶起来。
郭白衣又坐在椅子上,来不及喘息,又道:「你现在去寻.......夏......不,张士佑将军前来,我有话说,说完,我自去见主公!」
「可主公说了,让您速去见他!」小校有些为难。
郭白衣稍作沉吟,忽地看着小校道:「你叫什么,何方人士,家中还有谁?」
小校有些不解道:「属下李通,就是京都人士,家中还有一个老娘和幼弟......属下乃是下等兵卒,家人也属贱籍......」
未等他说完,郭白衣蓦地朗声道:「从现在开始,李通升上等兵营百夫长!家中一应人等,皆脱贱籍,大军班师后,可出贱民坊,在平民坊居住!......」
那小校闻言,震惊无比,却又感激无比,扑通跪地道:「属下李通,多谢祭酒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