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宁叩头不止,颤声道:「主公......这消息千真万确,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你......!」萧元彻忽地眼瞳充血,头如炸了一般剧痛,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他忽地握手成拳,整个胳膊、脖子和头上青筋暴起,艰难而痛苦地抵抗着那蚀骨的头痛。
然后,他用尽平生力气,声音嘶哑地大吼起来道:「快!快找郭白衣......让他,速速......来见我!快!」
............
郭白衣的身体自来到天门关外之后,虽然时好时坏,但总体上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虽然旷野扎营,又是隆冬,天气寒冷,但他的
军帐之内竟有四盆炭火炉,倒也暖和。
加上在天门关下扎营,免了整日行军的颠沛劳苦,所以,他这些日子倒也恢复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有了些精神。
今夜萧元彻不曾叫他前去,他倒也难得的清闲。他明白萧元彻是烦心战事和苏凌,自己躲清闲而已。
因此郭白衣倒也明白,自己不去萧元彻那里,也算不触他的霉头儿。
此时,郭白衣正搬了把椅子,坐在离着帐帘不远的地方。
今夜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也不甚冷,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帘外漫天的星河,怔怔地想着什么。
却在这时,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自己的帐子来了。
郭白衣收回眼光,朝着前面军营的路上看去,却见一人举着火把,如风似火的朝自己的方向跑来。
也许是那人跑的太快,那火把上的火焰都拉的很长,闪烁不断。
郭白衣的眉头蓦地蹙了起来。
却见那人疾跑而至,顾不得平复气息,朝着郭白衣单膝跪地,拱手急道:「祭酒!祭酒......丞相诏您速去见他!.......请祭酒莫要耽搁,随属下即刻前往!」
郭白衣心中一凛,看眼前这送信的小校神色慌张,气喘吁吁,一脸的变毛变色,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萧元彻头疾复发,颤声急道:「我问你......主公深夜唤我......到底何事,难道是主***疾......」
未等郭白衣说完,那小校却截过话道:「不不不......不是主公,是......是苏凌,苏长史他......」
郭白衣心中又是一凛,疾道:「苏凌?......可是他传回消息了?」
那小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将一张字条递到郭白衣面前道:「丞相吩咐,祭酒若有相问,可先看看这字条上写了什么!」
郭白衣狐疑的看了小校一眼,这才接过那张字条,展开看去。
可是,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拿着那张字条的手连带着整个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
「苏......苏凌他......死了!?」郭白衣身体一软,整个人竟难以控制,身体忽的一下,从椅子上跌滑而出,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上。
「嘭——」的一声,震起地上的尘土,涤荡四散。
饶是如此,他的手还颤抖着,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字条。
那字条上的内容,跟萧元彻所看到的一模一样:苏凌暴露,死于阴阳教。
「祭酒!祭酒......!」那小校大惊,疾冲过来,却是扶不动扑倒在地上的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