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排挤,这还算轻的,最起码也能苟活,更有一些,被大晋朝堂甚至整个大晋颠倒黑白,蒙受不白之冤,全家身死......亦不在少数啊!......”
苏凌闻言,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当时朝廷为数个宦官阉党所把持,他们素知朱隽忠良,不愿结交阉党,更不愿趋炎附势,见他立下如此大功,唯恐天子赏赐高官厚禄,他们不能制,因此便罗织罪名,阴告于先帝......所以,才有了朱隽这等遭遇......”林不浪痛心疾首道。
“那后来呢?朱隽如何了?......”苏凌问道。
“幸有朝廷忠直之士,奔走相告,联合太学生,上书朝廷,迫于压力,朝廷只得将朱隽从死牢开释......但人虽然报下来了,却被贬为庶人,永不得入朝为官了!......”
“朱隽只得携了家人,回到乡里,靠着几亩薄田度日,终是郁郁寡欢,于半年之后,忧愤而终!......”
林不浪说到这里,低下头去,唏嘘不已。
苏凌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难过。
却在这时,一阵格格的笑声传来,苏凌和林不浪抬头看去,却见吴摇凰似乎根本没有任何被朱隽所遭所遇触动的模样,反倒格格娇笑不停。
林不浪面色一冷,沉声道:“吴摇凰,你笑什么?难道你一点触动都没有么?......”
吴摇凰闻言,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用葱指一指自己道:“我?......触动?!林公子,你是不是该想一想,你在说什么?吴摇凰可是青羽军余孽之后,他朱隽有什么不公待遇,冤不冤,死不死的与我这青羽军余孽之后,可有半点关系?”
“在吴摇凰看来,他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愚忠罢了,愚忠到让人可发一笑!他不是要报效朝廷么?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朝廷,给他的惊喜和恩赐!......他死......死了活该!!”
说着,吴摇凰又是一阵大笑。
“你!——”林不浪大怒,刚要发作,却被苏凌一拦道:“不浪,朱隽在大晋大多数人眼中的确是忠臣良将,但站在吴姑娘的角度去看,他也的确是青羽军的死敌......人的悲欢各不相同,我们也不能勉强她的看法与我们一致,在当时看来,这也是各为其主......”
林不浪这才狠狠地瞪了吴摇凰一眼,不再说话。
吴摇凰却扑哧一笑道:“林公子,奴家对你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这朝廷诸事,你信手拈来,说的是头头是道啊,看来你对庙堂的事情十分的知根知底......怕你们不只是过路的普通百姓那么简单吧......能不能告诉奴家,您还有这位苏公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莫不是朝廷大官?......”
苏凌心中一凛,表面之上却是十分淡然,一摆手道:“吴姑娘你多心了,苏某是个逍遥自在之人,最不喜朝堂那些东西......莫说不是什么官,真给我当官,我还嫌麻烦呢......”
“是么?......”吴摇凰看着两人,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自然如此,若我真是什么朝廷大官,今日来到你这客栈,不如直接亮明身份,也省去很多麻烦不是......”苏凌笑道。
“苏公子说的倒也是......”吴摇凰点了点头道。
“吴姑娘,原本再说当年之事,为何忽然提起广水之战了呢?难不成,当时吴氏山庄那位贵客,跟广水之战有什么瓜葛不成?......”苏凌问道。
“瓜葛?呵呵......”吴摇凰闻言,脸色一冷,一字一顿道:“那可大了去了!......那夜寇洛弘暗中来见我,便告诉了我,这个所谓的贵客到底是谁!”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人,姓候,名唤候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