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一直打了将近五日,双方忽悠胜负,那些所谓的杂鱼人马,死伤过半,但也重创了张太平的青羽军,五天之内,张太平的青羽军被死死地楔在本部大营,不得寸进一步,无法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守......”
“而且,那些杂牌军士兵,还不定时的骚扰进攻张太平的营地,不分白天黑衣,说打便打,说退便退,让张太平苦不堪言......张太平甚至一度认为,这些人马,就是朝廷的精锐......”林不浪滔滔不绝的说道。
苏凌不住地点头道:“朱隽对战局的把控,以及用兵之上,的确比张太平高上太多啊......确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过,双方的势力摆在那里,张太平的青羽军虽然战力一般,加上各部的将领也各自为战,但总人数和硬实力摆在那里,虽然被那些杂牌人马搅得狼狈不堪,但是若说彻底的失败或者重大的受挫,那还谈不上的,朱隽凑的这些杂牌军,想要吃下张太平所有的二十余万人马,那也是天方夜谭......双方便陷入了僵持之中。”林不浪道。
苏凌心中一动,看向林不浪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的赞赏,林不浪这一番侃侃而谈,让苏凌觉得,林不浪完全有领兵的才能,若是给他一部人马,他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苏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若再有大战,必定要让林不浪多多参与,最好能让他独自领兵,多多实践和磨炼......
林不浪不知道苏凌心中所想,又道:“可是公子应该也看得很明白,所谓的僵持,不过只是一场虚伪的假象,是朱隽用来迷惑张太平的,他麾下的主力人马,可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动,不过却在营中日夜操练,憋足了劲,等待时机,给予张太平最后的致命一击......”
“广水河之战,双方拉锯了约有半月余,终于出现了转机,朱隽用来麻痹张太平的杂牌军终于收到了效果,张太平的青羽军开始越来越松懈,越来越麻痹大意,甚至张太平本人也觉得朝廷的军队也就如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军备废弛,加上青羽军本就军纪不严,整个青羽军二十余万人马,出现了军机涣散,消极防守和进攻的迹象......”
苏凌闻言,沉声道:“所以,朱隽等待的时机,应该是来了!”
林不浪点了点头道:“于是朱隽瞅准时机,乘机于夜亲勒精锐战兵,鸡鸣出兵,突袭青羽军阵地。青羽军仓猝应战,大战至午,遂被击溃。”
“张太平两位亲弟战死,约十万人被杀另有十余万人万余人,被踩踏而死,或溺水渡河而亡。朱隽亲自杀入中军主帐,执张太平,随后,朝廷四路大军乘胜进攻,直捣青羽军匪兵老巢济州广原城,悉虏青羽军家属,俘获伪丞相、伪将军等几乎所有青羽军伪官,焚烧大批辎重,青羽军遂覆亡,而张太平亦被押送京都龙台,凌迟处死......”
林不浪说到这里,长长一叹道:“可叹张太平,做了半世强人,结果却落得一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苏凌闻言,也叹息半晌,方道:“灭张太平,那朱隽当居首功,想来朝廷应该不会亏待他的吧......”
林不浪忽地摇头苦笑,眼中满是愤恨之色道:“公子若这样想,那便大错特错了,朝廷封赏了贺思退、王熙和沈济舟,三人基本没出什么力,结果却赚得盆满钵满吗,一时间成了万民传送的大英雄......可原本功劳最大的朱隽.......”
“如何?......”苏凌急问道。
“战事刚一结束,还未来得及班师,朝廷便下诏诏朱隽即刻回京,待朱隽回京之后,竟被朝廷宣布了十大罪状,官职一撸到底,投入死囚牢,听候圣裁!......”林不浪的声音愈加激愤道。
“这!......简直岂有此理?那天子是个蠢货还是个瞎子!竟然如此对待功臣良将!......”苏凌顿时也大怒道。
林不浪苦笑道:“公子,大晋现在不就是这样,真正为国为民者,不受重用,或被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