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那便让他在自己充州不远的灞南城扎根吧,无论是外界势力想要对许韶不利,还是许韶自己起了私心欲望,萧元彻便可以雷霆之势,大兵直扑灞南,那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想要灭掉外界势力,或者许韶本人,岂不是弹指一挥么......”
苏凌闻言,不住点头道:“原来如此,怕是这样颇有远见的计策,定是出自郭白衣之手吧......”
边章点了点头道:“不错,萧元彻阵营之中,当时徐文若若即若离,能有如此眼光和心计的,唯有郭白衣一人而已......”
苏凌忽地想起,自己当年在灞南城时,卷进了许韶之死的案子之中,许韶到底被谁所杀,真凶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所谓最后抓住了真凶,这一说,不过是为了给世人和学子有个交代,找了个倒霉蛋、替罪羊罢了。
如今,边章旧事重提,难道,许韶之死,真的是萧元彻派人做下的,而因为许韶的死,边章兔死狐悲,才跟萧元彻闹翻了,形同陌路?
苏凌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并未问出口,他知道,边章再次留他,并开口讲述往事,定然会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的。
等着他自己说就是了。
可是,苏凌亦明白,就算边章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自己,对于边章所言所讲的事情,是真是假,他也无从探听清楚,萧元彻那里,自己决计是不能问的,而且,苏凌知道,萧元彻一直都认为边章早死多年,若是知道边章还活着,当有多么震惊呢?
这件极其隐秘的事情,却被自己得知了,以萧元彻多疑的心性,他岂能认为自己是凑巧得知的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决计不会做那种引火烧身的愚蠢事情。
边章说完这些,方又道:“萧元彻对我说了这件事,又说,决定让许韶去灞南城,是在我未到充州之前,若是知道我饱学经纶,我应该才是那最佳的人选......”
“我自从从沙凉来到中原之后,耳中早就灌满了许韶之名,之事......未曾想,这一切,都是萧元彻背后推波助澜,造的势,做的局啊......所以,我虽然对许韶嗤之以鼻,但他是萧元彻选定的人,萧元彻当时也的确是为了大晋,一片公心,许韶自己,也的确颇有才学......我便笑说,若是兄长因为我没有成为您暗中相助的大儒,而此事成全了许韶而烦恼,那兄长大可不必,毕竟只要是为国为民,教化礼法,谁去做,都是一样的......”边章说道。
苏凌闻言,淡淡一笑,似乎心中已经明了了,“前辈,怕是萧丞相烦恼之事,并不是如您所说的那般吧......”
边章点点头道:“的确不是......而是另有原因!萧元彻听我说完,却长长叹息,对我言说,那许韶最初在他面前,保证得如山似海,只说,得他的赏识,定然会竭尽全力,为他做事......萧元彻当时,还好言相慰,更赠了他不少的金银,助他在灞南城开了一座大晋都文明的客栈......”
苏凌点点头,笑道:“这客栈叫做江山楼,里面还有一座青云阁,两处建筑声名并驾齐驱,是当时达官显贵,世家弟子,饱学才子,经纶之士向往和梦寐以求的地方......当初晚辈亦有幸住过那里,所见所闻,的确令人惊叹......”
边章道:“名义上,这江山楼,乃是许韶的产业,实际背后掌控之人,乃是萧元彻。萧元彻利用此楼,倒也暗中笼络了不少的学问之士,为他所用......后来,许韶密信于萧元彻,请求定期开办一场盛会,这盛会声势越大越好,最好能够让天下学子,天下世家子弟云集灞南,共赴此会。而他作为盛会的总裁官,出题目,考教天下学子,并在盛会时,开堂教授礼法之道。不仅如此,更由他出题,令天下学子来做文章,他则选取一些学子,当场赠评......这盛会嘛,就叫做江山评!”
“这样以来,天下人的眼光皆集中于灞南城,头几次江山评,已然轰动了整个大晋,天下学子皆前往灞南......到后来,这场盛会更是惊动了朝廷,大晋天子,向来标榜礼教儒法,仁义孝悌,故而,在萧元彻的推波助澜下,后来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