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正在忠实地挥着它强大的效力,充满了无可抑制的活力,叫嚣着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冬晨,“火力全开”
地寻求宣泄与温暖。
就在这情势即将失控、箭在弦上的千钧一之际——
“别!
阿宇……不、不行……”
秦嫣凤终于借着那炙热亲吻的间隙,用力推开他一点距离,喘息着,急急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慌乱和哀求。
“村医何叔的欧婶子……昨天把脉还说的呢……前三个月……要少运动……她、她说了好几遍呢……必须当心……等胎稳了才能……适量……”
如同兜头一盆带着冰碴儿的冷水,瞬间从头顶浇下,直灌四肢百骸!
那“一柱擎天”
的霸道气势,那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在这寥寥数语,尤其是“胎不稳”
几个字面前,刹那间土崩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一片透骨的冰凉和戛然而止的空虚。
江奔宇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浓重的睡意也好,汹涌的情欲也罢,瞬间被这巨大的责任感撞得粉碎,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他那双刚才还灼热如火、充满侵略性的手,此刻无力地垂落下来,轻轻搭在了妻子有些冰凉的手背上。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抚了抚她的小腹,仿佛要安抚里面那个至关重要的小生命,也安抚自己被兜头冷水浇灭的冲动所带来的惊悸和失落。
片刻的死寂后,黑暗中传来他一声悠长、沉郁,又带着浓浓无奈的苦笑。
“唉……我这脑子……”
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糊涂了!
真是……该打!”
他从秦嫣凤的颈窝处抬起头,动作轻柔地帮她理了理被弄乱的鬓:“凤儿,对不住,迷糊了。
欧婶的话得听,比天王老子还大。”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稳重,却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自我解嘲。
他撑着炕沿坐起身,冰冷的空气立刻包裹住他裸露的上身,刺激得他一个激灵,却也让头脑更加清醒。
“起吧起吧,外面那群混小子怕是把烤红薯的香气都飘满院子了,再说龙哥和虎哥,再不起该敲窗笑话我了。”
秦嫣凤黑暗中抿唇笑了笑,心口暖暖的,又有些羞怯,低声道:“不怪你……快穿衣服,我去给你倒热水烫烫手,刚捂热乎你又出来。”
她摸索着要下炕。
“你别动!
坐着!”
江奔宇立即阻止,语气不容置疑,“外头冷,等我穿好了出去弄水。
你多躺睡会儿,早饭也别忙了,让何虎他们自己弄去。”
他一边说,一边利索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厚重的棉袄棉裤,冰冷的布料触到皮肤,让他又倒抽了几口冷气,睡意彻底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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