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啪”一声,檀木匣开启,露出一枚鎏金铜印:“行大司马事”。
印身龙纽,龙首却缺一角,缺口锐利,像被故意敲碎。
谢天笑里藏刀:“河北兵悍,萧王宜佩此印,以安众心。”
堂中诸将面色齐变——缺角之龙,暗喻“残龙”,更始帝分明示警:再龙,也是残的!
马武按剑欲起,被冯异按住肩。
刘秀离席,双手捧印,神色平静如深水:
“臣秀,叩谢陛下圣恩。”
他抬头,目光与谢天短兵相接,一瞬之间,空气里似有火星四溅。
三更,谢天宿帐灯火通明,随行死士暗布四周。
暗处,冯异身披絮袍,潜至马武帐。
“马兄,可嗅出味道?谢天此行,名为劳军,实为挟制。卢奴之战,是逼主公火中取栗。”
马武冷笑:“我恨不得一剑挑了那阉狗!”
冯异低语:“剑要挑,得挑得天下人鼓掌。——再忍一忍,火候未到。”
“火候”二字,被夜风吹得飘忽,像旷野里若隐若现的磷火。
同一夜,滏水支流,冯异单骑私巡。
冰岸荒凉,忽有白光自天坠,裂空如雷。
冯异战马惊嘶,人立而起。
白光敛处,雪地上多了一人:短发,皮衣,背一具乌亮怪匣,匣面幽蓝小字闪烁——“战术终端”。
“来者何人!”冯异拔刀横胸。
那人抬手,露腕上跳动的数字:“AD25-06-22倒计时”。
声音平直,不似人间语调:
“冯公孙,我为你主公而来。
告诉你:火德当兴,六月龙飞;
三月、四月、五月,皆是潜龙勿用。
潜龙若起旱,必被更始折角,天下再入十年血劫。”
冯异瞳孔骤缩,刀尖微颤。
“你……神人?妖人?”
“我是‘未来’。”
那人解下怪匣,抛出一物,恰落冯异掌心——是一片薄如蝉翼的赤色玉符,符背隐隐现字:“四七之际火为主”。
“将此符,交鄗城耿纯,再传河北。
三月造势,四月聚心,五月烹油,六月——点火。”
白光复起,人影如被风撕碎,消散无痕。
只余雪地上两行浅浅足迹,笔直如尺,延伸至冰河中心,戛然而断。
冯异呆立良久,将赤符揣入怀中,指背已冻紫,却觉符温如炙。
翌日黎明,冯异急驰鄗城,密召耿纯、马武、铫期、祭遵。
火盆四围,赤符被置于铜盘,注酒,符纹竟吸水涨红,如血丝蔓延。
耿纯拍案而起:“此天授也!更始折角之辱,可雪矣!”
马武大笑:“既有天命,老子便等六月,看那条残龙怎变真龙!”
冯异却抬手,压低声音:
“天语昭昭,‘潜龙勿用’。三月至五月,只造势,不称尊。
凡问我主公何时称帝,统一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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