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月考,讨论着那家新开的奶茶店什么口味最好喝,笑声清脆,引得路过的同学不时侧目。
而林雪萍在阅览区看完一章内容,抬起头活动脖颈时,恰好透过窗户看到那两个远去的、充满活力的背影。她微微一笑,低头拿起手机,这才看到江明华之前发来的信息。一股暖流悄然划过心间,她指尖轻快地回复:
“刚在图书馆看到两个用功的‘小朋友’。现在准备回办公室继续‘搬砖’。你也是,再忙也要记得休息。”
附上了一个小小的咖啡表情。
江明华的信息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回了过来:
“‘小朋友’肯定包括我弟弟。辛苦的林老师,晚上给你带好吃的。[笑脸]”
林雪萍看着屏幕,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这种默契的、无需多言的互动,总是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慰藉和力量。她收起手机和书本,也离开了图书馆。
傍晚时分,天色不知不觉阴沉下来,乌云堆积,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特有的土腥味和闷热。江明华从工作室出来时,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瞬间就连成了雨幕。他今天没开车,自行车显然不适合在这种天气里骑行。
他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雾,皱了皱眉。早上出门时天气还好,根本没想起带伞。正准备掏出手机叫车,却发现等待排队的人数高达几十位。雨天的交通总是格外艰难。
就在这时,一把熟悉的、印着细小格纹的深蓝色雨伞撑到了他的头顶,隔绝了喧嚣的雨声。他惊讶地转头,看到林雪萍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手里还拿着另一把收拢的雨伞。
“就知道你没带伞。”林雪萍的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轻笑,眼神里满是温柔,“下午看天色不对,就多带了一把。走吧,这个时间打车难,地铁站离这儿不远。”
江明华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满满的,软软的。工作一天的疲惫和面对大雨的些许烦躁,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驱散得无影无踪。他接过她手中的那把伞,撑开,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起步入雨幕之中。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直接回家吗?”江明华的声音在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低沉温柔。
“备课资料忘在办公室了,回来取一趟。”林雪萍侧头看他,雨水沿着伞骨汇成细流落下,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将他们与嘈杂的世界暂时隔开,“刚好看到某人站在门口望雨兴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得意和调侃。
伞下的空间不大,两人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新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雨水的微凉湿意,特别好闻。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春衫,传来温热的体温。江明华的手臂微微收紧,让她更贴近自己。
“幸好你来了。”他低声说,话语里的感激和依赖不言而喻。
雨水敲打着伞面,奏着密集而轻快的乐章。人行道上的积水映出城市霓虹的倒影,被他们的脚步踩碎,又复圆。他们并肩走着,步伐一致,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谁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雨夜里、伞下的一方小小天地所带来的亲密与宁静。偶尔有车辆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江明华总会下意识地侧身,将她更严密地护在身后。
走到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林雪萍微微动了一下,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保温杯,递给他:“下午泡的罗汉果茶,还温着,润润喉。”她记得他最近用嗓有点多,喉咙不太舒服。
江明华接过,拧开杯盖,一股清甜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一直暖到了心里。他看着身边细心体贴的她,雨水打湿了她一侧的肩膀,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关注着他喝水的样子。红灯变绿,他一手举着伞,一手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有些凉,被他牢牢握住。
“走吧。”他说。
“嗯。”她点头。
两人牵着手,继续走向地铁站。交握的双手,十指紧密相扣,体温在微凉的雨夜里互相传递,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达彼此的心意。
而另一边,江韵华和许清瑶的奶茶之约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有了后续。他们刚捧着奶茶走出店门,大雨就倾盆而下。两人都没带伞,只好狼狈地缩在店门口的屋檐下。
“哇,这雨也太大了吧!”许清瑶看着瞬间被淋湿的街道,惊呼道。
江韵华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又看了看身边穿着单薄的许清瑶,犹豫了一下,脱下了自己的薄外套:“披上吧,雨飘进来有点凉。”
许清瑶愣了一下,看着他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摇摇头:“不用了,你也会冷……”
“我没事,男生火气旺。”江韵华不由分说地把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动作有点笨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外套上残留着少年清爽的气息和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将许清瑶包裹住。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道:“谢谢……”
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的意思。两人并排站在屋檐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