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殿下,东宫密函被截,赵文焚信示威。同时,他已下令封锁城西一带,布下暗哨弓手,似在等待什么人出现。”
林怀远闭目不动,лnwь轻声道:“让他等。他等得越久,失望越大。”
灰袍男子迟疑道:“可赵文此举,分明已有防备,是否该调整计划?”
“不必。”林怀远睁眼,眸中寒光凛冽,“赵文的防备,正是我们所求。他越是谨慎,越会忽视背后。你可知昨夜大理寺发生了何事?”
灰袍男子摇头。
“沈砚彻夜未归,大理寺密档室被人开启,守值官员称见其亲自进入,手持兵部旧档查阅至寅时方出。”林怀远缓缓起身,“而就在一个时辰前,御史台张维突然告病,却秘密进宫面圣,停留半个时辰后离去,神色凝重。”
灰袍男子瞳孔一缩:“难道……赵晟已将赵文罪证呈于陛下?”
“不止如此。”林怀远冷笑,“我还得到消息,北衙禁军昨夜调动频繁,五百精锐已于黎明前抵达皇城东门列阵,统帅正是秦烈??此人三年前曾救过赵晟性命,誓死效忠。”
灰袍男子呼吸一滞:“殿下是说,赵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赵文自投?”
“正是。”林怀远负手而立,望向窗外初升朝阳,“赵文以为他在追猎,实则早已沦为棋子。他每一步行动,都在赵晟预料之中。搜查王允旧宅?那是赵晟让他查的。截获密函?那是赵晟故意泄露的。甚至他如今布下的监视网,也将成为日后指证他‘擅权监控朝臣’的铁证。”
灰袍男子颤声:“那我们……是否还需出手?”
林怀远摇头:“不必。此刻插手,反会打乱节奏。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赵文倒台之际,便是我们现身之时。”
他嘴角微扬,低语如刃:“赵晟赢了这一局,可他忘了,能扶他上位的,也能将他拉下。真正的棋局,从来不止两方对弈。”
---
三日后,早朝。
金銮殿上,群臣肃立。
御史中丞张维出列,手持奏本,声如洪钟:“臣弹劾吏部尚书赵文,结党营私、构陷储君、私调边军、贪墨军饷,罪证确凿,请陛下明察!”
满朝哗然。
赵文立于阶下,脸色骤变,怒喝:“张维!你血口喷人!本官奉旨查案,岂容你颠倒黑白!”
话音未落,大理寺少卿沈砚亦出列,捧着一叠文书:“此乃赵文历年贪腐账册、边军调令副本及受贿名单,请陛下御览!”
皇帝端坐龙椅,面色铁青,目光如电射向赵文:“赵文,你还有何话说?”
赵文双膝发软,却强撑道:“陛下!此乃赵晟栽赃陷害!臣所查东宫谋逆之证俱在,怎反被诬为奸臣?”
皇帝冷冷道:“那你且说,为何东宫尚未定罪,北衙禁军便已列阵皇城之外?莫非你也欲效仿前朝权臣,挟兵逼宫不成?”
赵文浑身剧震,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落入圈套。
他猛地抬头,望向东宫方向,只见赵晟静立丹墀之下,神色淡然,目光如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那一刻,赵文终于懂了。
他以为自己在下一盘棋,殊不知,从他踏入王允旧宅那一刻起,便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弃子。
“赵晟……”他喃喃出口,声音嘶哑,“你早就……等着我了。”
钟鼓齐鸣,禁军入殿,锁链声铮铮作响。
赵文被拖出大殿时,天际乌云散尽,朝阳普照京城。
一场风雪后的较量,终见分晓。
而在这座皇城的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