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废话,宁宸直接下令:“三军听令,眼前的昭和大军,必须全部留在这里!”
雷安接到命令,厉声道:“开炮!”
轰轰轰!!!
二十几门火炮,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昭和大军狂轰滥炸。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没有一颗实心弹,全都是爆炸弹。
这些爆炸弹经过林星儿改造,威力比之前更恐怖,爆炸的杀伤力达到了六七丈的距离。
一时间,炮火连天,地动山摇,人马俱碎,血肉横飞。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炮火......
又是一年春分,问理堂外的铜铃花再度盛开,花瓣如薄纱般透明,在晨光中轻轻震颤。七座问柱自南至北依次亮起,银光流转的速度比往年快了半息,仿佛大地的脉搏正悄然加速。执理官尚未登台,湖心问台已传来异动??那支由铜铃花茎制成的笔竟自行漂浮,悬于石台中央,笔尖滴落的不是墨,而是泛着微蓝光泽的露水,每一滴坠入湖中,便激起一圈无声涟漪,扩散成一幅幅模糊影像:有孩童蜷缩在墙角默不作声,有老者跪在田埂上仰天无语,有女子立于城门下怀抱木牌,嘴唇开合却无音传出。
“是‘无言之问’。”徐知远站在岸边,手中握着刚从遗问阁解封的《默语录》残卷,声音低沉,“这些……都是从未说出口的问题。”
他身旁的女御医眉头紧锁:“它们不是被遗忘,是被压抑。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被允许存在时,他就学会了沉默。而这种沉默,正在苏醒。”
话音未落,极北冰原的洞穴深处,那位远古问者缓缓起身。他的身躯仍覆寒霜,但周身气息已不再冰冷刺骨,反而透出一种近乎温柔的静谧。玉毫笔轻点虚空,空中浮现一行字:**“第二问临界,共感将启。然门不可强开,唯心共鸣者能入。”**
与此同时,中原私塾的蒙童忽然集体停笔。他们抬起头,目光一致望向窗外,眼神清澈却陌生,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串联。年迈先生心头一震,手中的铜铃花标本竟自行碎裂,化为细粉随风飘散。他颤声问道:“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名男孩低声回答:“我看见另一个我,在一片没有名字的土地上,正被人按住头颅逼他闭嘴。他说不出话,可我知道他在问??‘为什么不能哭?’”
女孩们也开始低语:“我听见母亲在梦里问我父亲:‘你当年为什么不反抗?’可她醒来后,从没提过这句话。”
老先生跌坐炉边,热泪纵横。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千百年来所有未被倾听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回响的通道。
消息传至京师,问议司紧急召集学者会商。徐知远命人调出近三年“代问运动”所收集的十万条问题,逐一比对湖心台新显影像。结果令人骇然:每一道沉默的画面,都能在档案中找到对应的提问者或其后代。更惊人的是,某些问题虽相隔千里、年代迥异,答案却彼此呼应,宛如一张巨大织网正在自我编织。
“这不是巧合。”岭南来的陶罐老妪拄杖而立,“这是‘记忆共流’。我们以为每个人的记忆属于自己,其实它们一直在地下流淌,像河,像根,像风穿过山谷时不曾停歇的回音。”
就在此时,敦煌地窖那面曾漂浮升空的石墙再度震动。这一次,它并未飞走,而是缓缓倾斜,露出背后隐藏已久的夹层。内藏一卷以人发与树皮交织而成的书简,表面布满蠕动般的符号,似虫爬行,又似呼吸起伏。考古学家不敢触碰,只得用玉毫粉末洒于其上,符文这才安定下来,显现出一段古老记载:
>“昔有七问,非由口出,乃自心生。
>一问曰:我为何痛?
>二问曰:谁
